曾智霞:你的“年味”是什么?

每到农历新年总是会听到很多人说“年味越来越淡”、“过年越来越没有气氛”、“很怕过年,都是塞塞塞累个半死”……“年味儿”真的越来越淡了吗?

“年味”到底是什么呢?我今年问了身边好些人这个问题,有人说是一家团圆的喜乐气氛,也有说年夜饭桌上的菜香和忙前忙后一大家子的身影。

有人每年都要去看灯会,20年不落下地去打卡,也有人每年都要在大门处挂上新的红灯笼,是“仪式感”撑起年味和记忆。

我的年味都是一些画面,小时过年家里都忙,由于婆婆卖客家茶粿,所以新年特别多人来家里订拜神茶粿,厨房在新年前就开始热火朝天,空气中总有一种蒸笼冒出热气,炒甜馅料如椰渣、红豆、绿豆的气味,还有洗香蕉叶也是。

过年,就是一大家子忙活的日子,说不上新年气氛,当时还总觉得别人家过年一定特别欢快,不像我家一忙起来也会有口角,看错订单又会闹心等状况百出。自从多年前公公婆婆相继离开,祖屋拆迁分家,家中长辈们也不再过年时聚在一起吃饭,各有各过,本来数十口人的大家庭,突然就少了交集,从前熟络也不复在。

“年味”变淡,更多时候是为过年早已不再特别,从前物质匮乏,农历新年是一年中最期待的节日,如今要会一会亲朋好友不需要等过年,日常生活中便可以享受优质的物质条件,进行比春节习俗更有趣的社交活动。

以前的过年是团聚、是享受,现在的过年对于一些人来说反而成为喧闹和负担,时间都消耗在路上,至少农历新年对我而言,不是一个愿意投入时间精力去庆祝的节日。

就好像我跟人提起,其实龙飘飘的歌声因为自带氛围感,过年家里大扫除拜年都播放她的CD;少年时期即使知道电视台里播放着千篇一律的贺岁片,但仍然会买份报纸回来,收集每一天的电视节目表,按着时间表追戏。

记忆里还有包装的杨协成豆奶、荔枝和菊花茶的味道,还有蕉柑和肉干等,有些味道你不会再去碰触,正如有些年味也只能是追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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