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灯谈玄 17 |
好色乩童胡作非为 关帝下凡重整庙风

一、关帝附身

一个十二岁的儿童,突然走进关帝庙里,坐在钉椅上,大喝一声:“我就是关羽!”

庙里的理事,正齐集在会议室开会,热烈的讨论着如何庆祝关帝诞,被儿童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呆了,暂时中断会议,纷纷走到神台去。

这时,儿童又开口了:“我是关羽,字云长,本字长生,是河东解人,亡命到涿郡的时时候,先主刚好在乡下召募人马,我和张飞便随从先主,三个人同睡一张床,恩爱的好像兄弟,你们知道吗?”

理事们你看着我,我看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儿童,叫张正中,是在国小刚毕业,人并不聪明,华语也不标准,功课是属于中下,可是,刚从他口中说出的华语,比电视台报告华语新闻的还要标准,尤其那种成熟的声音,绝不是普通十二岁的小孩能模仿到的。

理事们都是地方上有钱的人,有钱的人,都喜欢做善事,是不容否认的,可是,有钱的人,很多都是草包,没有什么学问,也是不容否认。

关羽叫关云长,理事们都知道,是不是字长生?是不是河东解人?是不是曾刘关张三人睡在同一张床上,大家都不知道。

“你们这班理事是饭桶,好好的关帝庙被你们越管越差,你们把我当着什么?”看来关帝是动了真火。

“想当年,我被曹操捉去,奉命出征,策马刺杀颜良在万众之中,斩下他的头回来,曹操表封我为汉寿亭侯,我知道曹操待我很好,但是,我受了刘备的大恩大德,发誓同生共死,岂可忘恩负义?我坚决要离开,连曹操也不强留,他的部下要抓我回去,曹操说:各为其主,不可强留。你们后世的人,受了三国演义的裨官野史,道听途说,把曹操当着奸人,其实,你们才是奸人。”

理事们面对着十二岁的张正中,不不,应该是再生关帝,只有噤若寒蝉。大家心里开始后悔,为什么不先熟读三国志,才来做理事。

“乩童呢?”关帝问。

“不知道!”一个理事回答。

“我要去把他抓回来,你们不要走,等我半小时!”说完,呼的一声,突然一阵风,把窗口吹开,有一条白烟疾飞而出。

张正中摇了几下头,醒了过来。他完全不知道刚才的事,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关帝显灵!关帝显灵!”理事们齐声说。

这消息,像野火燎原,很快便传开去。

二、乩童胡搞

关帝庙的乩童阿才,最近非常吃香,有求必应。

他“上童”特快,而且他是来者不拒,有时,讲的华语仍然带着乡音语速又快,虽然关帝附身后,善信听起来也变得顺耳,有时甚至出现广东腔,听起来极不搭调。但他会治病,也会出万字千字,尤其最近万字曾被人中过头奖,更是轰动一时。

今天,刘老头请他过去为女儿看病。

刘老头是虔诚的佛教徒,神台前挂着刘关张桃园结义图,每天上香添油,很以祖先成为神而觉得光荣。

阿才一到刘老头家,看见全家只有父女两人,而那病中的女儿仍然秀色可人,不禁色心大动。

“秀秀病了三天,”刘老头说:“请关帝查查,到底是犯了什么东西!”

“有病治病,无病驱邪,”阿才说:“不过,当我在房里替阿秀治病时,你千万不能闯进去,不然,你女儿有三长两短,只能怪你自己。”

阿才进了秀秀的房间,把门锁上。

秀秀睁开眼,望了一眼阿才,又轻轻闭上。她不断的在喘气,丰满的胸脯,随着喘气而起伏。

“我是关帝庙的阿才,特地来替你看病!”说着,便拿起阿秀的手,不断的抚摸着。

阿才已经感觉到,秀秀的手,仍然有一股热气,随着抚摸,传到自己身上,很快传遍全身,这股热气,已经使得他的欲念不断高涨。

“哪里不舒服?”阿才强作镇定,问道。

“喉咙干,胸口隐隐作痛!”秀秀回答。

阿才马上装着口中念念有词,不一会,便操着不纯正的华语说:“我是关公,一生专为人医病!”

说着,先摸摸秀秀的颈项,说:“喉咙痛,是扁桃腺发炎!”

他看一看秀秀,仍然闭着眼睛,便大胆的把手放在她的胸上,轻轻的按着。

秀秀因为在病中,只穿了一套睡衣,连亵衣也没穿。阿才隐约的看见那丰满的胸脯,一起一伏,便不顾一切,出力一抓。

“哎哟!”秀秀大叫一声:“你……”

“嘘!”阿才做了一个手势:“你被人做了降头,我不但要替你治病,还要和降头斗法!千万不要再出声,再出声,可能连命都保不住。”

秀秀果然是个无知的少女,被他这一吓,真的不敢出声,任由阿才抚摸。

男女肌肤的接触,是最容易引起进一步的欲望。阿才此刻已经欲火焚身,催乎不得到发泄,便不爽快。

阿才真的色胆包天,他一边口中念念有词,一边动手替秀秀脱衣服。

“脱掉你的衣服,我能治好你的病,我能消除你的痛苦!”他把这话重复又重复。

秀秀像是着了魔,乖乖的让他脱掉衣服。

阿才紧张得连呼吸都急促起来,这是千载难逢啊!

他赶快除去上衣丢在床上,两手突然僵硬了,直挺挺的,像铁条,不能弯曲。

“我是关羽,”阿才身畔响起了这样的声音:“找了你老半天,原来你在这里,马上回神庙。”

阿才急忙中要穿回去,可是两手僵硬。他只好放弃穿衣的念头。

三、保佑好人

阿才一踏进关帝庙,十二岁的张正中又大喝一声,说:“我就是关羽!”

理事们赶快扶着关羽坐在钉椅上。

神台上,烛光摇曳,香烟袅袅。

关帝的大塑像,在烛光照耀下,给人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

门外,挤满好奇的乡民,有的交头接耳,有的翘脚伸颈。

“把阿才带到我面前!”关帝大喝道。

阿才像僵尸般,来到了关帝面前。

“我关羽,当年肝胆照人,忠义千秋,不只是给姓关的人带来光荣,也给任何一个华人带来光荣,死而为神,仍然一秉前志,你们供奉我,就应该学我一样,对人要肝胆相照,义气第一。”

“是!是!是!”理事们齐声说。

“我哪里会医病?当年我被流箭射伤左臂,医好后,每逢阴雨,常常疼痛,我不知道原因,找来一个医生,刮骨治疗,血流满盆,我一边割肉送酒,一边谈笑自若,这段事情,千古传诵,你们这班理事,难道没听过?”

“有!有!有!”理事们一起点头。

“以后,不许假借我的名字行医,”关帝转向阿才:“最可恶的是你,竟然打起关帝的招牌行医,还敢脱光女孩的衣服,想强奸少女,我关某岂是好色之人?一世英名,岂能让你污辱?现在,我给你一个终身的惩罚,让你的右手恢复原状,左手终身僵直不动,而且,你永远不能成为乩童1”

阿才的右手果然活动自如,左手,像一根肩担,直硬硬的。

“张正中是这关帝庙的新乩童,他说的话就是我说的话,”停了一停又说:“乩童是神的代言人,可是绝不能借神的名字招摇撞骗,尤其是我关某,最痛恨人家招摇撞骗!”

“是!是!是!”理事们仍然只有点头的份。

“我从来不曾出过万字给人家,那是乩童骗人的把戏,我的时代,马是用来骑,我的赤兔马一生为我服务,你们想想,我会舍得人家骑在马背上,把马儿鞭得半死,满足赌徒的欲望吗?我是最重道义的啊!”

“对!对!对!”理事们还是只有点头的份。

“全马有上百间的关帝庙,今后要是有谁敢乱出万字,敢乱开药方,我将降祸给他们!记住,我是神,我只保佑好人,只保佑讲义气的人!”

张正中的头旅转了十几下,便醒了过来……

理事们嘘了一口气。

这次,关公是真的显灵了,不信,你看阿才的左手便是最好的证据。

理事们回到会议室,决定讨论如何重整关帝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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