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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起度过财务难关之 疫情下的家暴

特别鸣谢:妇女援助组织社工毅然
特别鸣谢:妇女援助组织社工毅然

疫情的出现,可能会加剧性别不平等,增加女性在家庭和社区遭受歧视和伤害的风险。

无可否认,在新冠肺炎疫情期间,“宅在家里”的生活方式既可能增进家庭成员间感情,但也可能扩大了家庭人际关系摩擦与冲突的可能,再加上个人行动和空间受限,也会增加发生家庭暴力的几率。

但为何在这段时期,女性面临的风险更大?妇女援助组织的社工毅然,在处理妇女家庭暴力与虐待个案已有5年半的经验,她将在线上传授大家认识并了解家庭暴力,并提供寻求帮助的方法,最重要的是,要如何对家庭暴力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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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men’s Aid Organisation(WAO)发现在行动管制令期间,特别是在4月份的时候,WAO接获了将近900个家庭暴力的询问,相比于1月至3月的询问,是增加超过一倍的数量。

什么是WAO?“我们是非政府非盈利的组织,为遭受虐待的妇女和儿童提供免费庇护所,辅助咨询和危机支持。同时也希望提高女性对家庭暴力的意识,打造一个不容家庭暴力的环境。”

“我们的组织相信任何人理应不该受到虐待,所有人皆有自主权,也有权力想要自己的生活状态。”

该组织成立于1982年,当时就在大马首个建立了家庭暴力收容所,目前亦是大马规模最大家庭暴力幸存者服务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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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家庭暴力?“家庭暴力是指伴侣亲密关系中,如夫妻、男女朋友,遭受某种虐待的行为模式,其中一方会试图控制另外一方,并强制性地使用权力控制另外一方,使到另外一方处于恐惧当中。”

她表示,施暴者通常会使用不同的手段来保持权威和控制,所以家庭暴力会有不同的类型。最普遍的是身体上的虐待,比方说被殴打、推撞、把物件仍在身上……或者威胁说要打你。

另一种则是性虐待,强迫另一方做一些本身不愿意做的性行为。情感上的虐待都是每个受害者都会经历,情感上的虐待既是指名道姓地骂你,贬低你,不尊重你,甚至是控制你,不让你与朋友、家人或社群见面。

“有的还会跟踪你的一举一动,监视你,包括你在社交媒体上与谁通话、留言……严重的还会采用GPS定位跟踪你。”

心理上的虐待,既是他们做的任何事情都是受害人的错,他们会一直指责受害人,告诉受害人说他今天你会这么对你,是因为受害者做了某一些令他不开心的事,所以基本上不是施暴人的错,而是受害人的错!

如果受害人长期在这环境下将会产生焦虑行为,施暴者则会隐藏事实的真相,可能会散播谣言,告诉亲朋戚友受害者有多么不好,或者是威胁受害者,例如有养宠物的受害者,施暴者会虐待宠物,或者是虐待小孩。

经济上的虐待,则是不给受害者生活费,或是给了生活费都会控制受害者说她每用的一分钱都必须得到他的同意,甚至逼迫受害者向银行贷款。

那么,要如何知道身边人处于上述的关系?“如果你在这段关系是处于害怕、不敢说话、不敢做决定……总觉得做任何事情都会受到对方的责骂,或者不知道何时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那你就可能生活在家庭暴力的关系里。”

通常家庭暴力是循环式发生,时间的长久,暴力的严重度及频率是会越来越严重。

这种情况会有四个循环期,首先从平静期开始解释,第一段平静期是大家都会相安无事,一切都是很正常,直到慢慢等待下一次的暴力事件发生。等待的过程中,我们称之为“压力累积期”,施暴者在言语上就会出现贬低你,开始骂你,肢体上开始推你,拉你,甚至摔东西。

当这压力期累计一定时段,暴力就像无形的炸弹,一爆炸就发生了,这称之为“爆发期”。在这爆发期,施暴者再也忍受不了,任何事情都会引发暴力事件。

当暴力发生之后,下一个阶段就是懊悔期,我们通常叫做“蜜月期”。施暴者通常看到受害者受伤了,他们会很伤心或感到后悔,然后会趁此机会向受害者道歉,也承诺下一次不会再发生了,又或者会一直讨好受害者。

当施暴者真心道歉的时候,受害者真的希望对方会改变,大家又会勉强回到第一个时期,整个暴力的循环就会一直重蹈覆辙!

很多时候,蜜月期会给人一个假象,觉得施暴者会改过自新,并承诺下一次不会再发生。但是,通常不会维持太久,直到下一次的暴力发生。除非有外人或专业人士,例如警察、社工、福利部官员等介入并制止对方才能打破这个暴力循环。

如果不幸面对家庭暴力,应该怎么做呢?身为受害人应该如何寻求帮助?在这时候,有四个方式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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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方式:拨打WAO的热线

有关热线是03-79563488,或者SMS、WhatsApps:018-9888058;或者到相关网站:wao.org.my

第二方式:报警

当发生暴力时,可到附近警局报警。如果是情况危机,比方说受害者无法走出家门,施暴者就会把你关在家里,强迫性不让受害者离开,或者是受害者已经受伤无法自行离开,建议可拨打999给警方。

第三方式:到医院验伤

当受害者已经受伤,但依然可以自行离开,建议受害者马上到政府医院的紧急部门,有个“一站式危机中心”(One Stop Crisis Center或简称OSCC),可以提供受害者验伤、处理伤口的同时,也能够报警。每间医院都有pondok polis能够让有需要帮助的人报警。

第四方式:拨电予社会福利部

受害者可以拨打电话给社会福利部(Jabatan Kebajikan Masyuarakat,简称JKM)求助,该部有个热线号码:15999。

作为身边的人,如果你知道有人(不管是朋友、家人、邻居)处于家庭暴力关系当中,你应该怎么做?

你可以把电话号码分享给对方,鼓励对方尽量拨打给相关组织或部门求助,让他们告诉对方应该怎么处理问题。

其次是,你可以定时拨电给对方,确保对方的安全。如果对方仍不愿意走出来,你唯有充当聆听者听她诉苦,听她发泄。

如果对方想要走出来,但又未有准备好,或者对方的伴侣经常检查她的电话,这时如果情况未到最严重阶段,对方却无法离开,担心施暴者知道后会对她做出伤害的行为,你可以与她讨论代码或代词求助,一旦发生暴力可通过代码帮她报警。

比方说,你今天有卖鱼吗?在这MCO期间,很多人会通过外卖买鱼或买菜,可以利用这代词作为暗示,你就能知道她处于危险之中,必须报警。这代词或代码是一个帮助受害者解脱暴力的最佳方法之一。

不但如此,马来西亚法律要如何界定家庭暴力?因为很多人误解家庭暴力是一个家事,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有家庭暴力就要自行在家解决。

其实,家庭暴力已经不再是个人的家事!家庭暴力已经是犯罪行为,在1994年马来西亚已通过家庭暴力法案。

而有关法案保障的人有家庭关系的成员,如夫妻、小孩、父亲和小孩关系、妈妈和小孩关系、前妻或前夫,、公公婆婆、亲戚等都可在家庭法令下受到保护。

究竟在这家庭暴力法案里有什么样的保障?如果真的不幸发生家庭暴力,唯一的好处是受害者可以申请保护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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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保护令如下:

受害者能向福利部(Jabatan Kebajikan Masyuarakat)申请紧急保护令(Emergency Injunction Order,简称EPO),只有福利部能为受害者申请EPO。受害者能在24小时内拿到EPO。

而EPO有效期限为7天,在这7天能让受害者有足够时间考虑是否需要报警?因为申请EPO是不需要任何警察报告,受害者只能拨打电话向福利部告知自己遭受家庭暴力,询问有关单位是否可以帮你申请EPO?

同时,EPO是禁止施暴者再对受害者进行任何的暴力行为,有效期为7天,所以当事人必须在这7天内是否能够判断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做?

受害者的下一步可以决定报警,报警的时候,将会有两种报案方法。一种是cover report,既是你只需要一个report,无需警察采取进一步行动;另一种则是你报警了,你希望警察可以采取行动,比如逮捕施暴者,警察将会开案调查。

而在调查期间,受害者可要求警察申请临时保护令(Interim Protection Order,简称IPO),申请需要一个星期的时间。同时,临时保护令的有效期是根据案件调查期间而定。所以,该保护令的有效期可能会长过EPO。

所以,通常我们会建议受害者先申请EPO,并在EPO保护之下,对方无法对受害者再次施暴的情况下,如果受害者决定开案调查,可进一步申请IPO。

在申请临时保护令(IPO) 时,若有小孩,也可添加孩子的名字,并且可要求法庭令,禁止施暴者出现在自己工作范围、居住地方等细节列明的要求。即使施暴者出现,也必须保持一定的距离,避免施暴者再度对受害者使用暴力。

IPO为法院所发的庭令,若施暴者违反,警方可无需逮捕令的情况下将之逮捕。

警察完成调查后,将会把资料交给捡控官,并由捡控官决定是否会进行起诉。若决定起诉,案件将会进入刑事法院正式立案起诉。 此时,受害者便可申请正式保护令(Protection Order,PO)。PO 有效期则视案情而定,一般为1至2年。

●警察的角色

在家暴案件,警察的工作为负责调查以及逮捕施暴者,护送受害者前往政府医院进行验伤,协助受害者申请保护令等工作。若受害者因慌张及害怕情况下逃离,身上无携带任何证件,警察也会陪伴受害者回到家中拿取证件,及护送受害者至庇护所。

再者,在调查期间,警察也会向受害者阐述调查一切进展,包括当法庭正式起诉施暴者时。

●社会福利部的角色

当发生家暴事件,社会福利部可协助受害者报警以及申请保护令。若是虐童案件,社会福利部会派专人陪同小孩前往政府医院验伤。若有需要,更会安排辅导员辅导受害的小孩。

●WAO 的角色

WAO除了提供热线服务之外,更会提供紧急临时收容所给家庭暴力的受害者,并且根据案情需要而提供辅导服务。

我们的专人也会教导需要者,当面对家暴危机时所需进行的步骤,该如何处理,向谁或哪个相关单位求助,最起码必须知道自己的权限,如何保护自己与小孩。

我们了解,需要一个人面对这事情的受害者的无助与害怕感,所以也会派社工陪伴受害者前往警察局报案,到医院验伤,出席法庭等等。我们社工的协助也是为了让受害者明白,当暴力事件发生,是可以善用各种机构、资源帮助自己面对以及解决,而不是担心一旦逃离家里便无家可归等问题。

我们的辅导主要帮助受害者理性看待这段关系,慢慢走出因家暴而导致的身心影响,进而作出合理的选择。

WAO 热线号码为24小时开放,若不方便通电话,也可通过SMS 或Whatsapp 传讯息。若你是受害者的朋友,想知道该如何帮助朋友,也可致电询问。

不过,有些情况为受害者身边朋友或邻居得知受害者被家暴而着急报警,但当前往警察局时,受害者并未做好离开的准备,这反而对受害者而言是更加危险的举动,因为可能会因此而激怒施暴者,导致更严峻的问题发生。

所以,我们鼓励受害者可以亲自联络我们,因为我们必须得到受害者的了解他们真正需要的帮助,同意我们的协助以及作出解决问题的选择。

【Q&A】

Q1:大马家暴案件,身理还是生理的较多?

身体家暴是最直接也是最多人报案,但在身体受到虐待的同时,或者是其他如经济、语言等方面的暴力,受害者心理上都会承受一定的压力。因此WAO 都会给受害者进行心理辅导。

Q2:最难忘的案件

一而再受到家暴的案件时最令人心疼以及难忘。我们都了解,要受害者离开一段感情,断离家暴关系并非容易的事。很多时候受害者即使一而再受到家庭暴力,还是会选择维持这段关系,离开一段时间后还是会回到暴力家庭里,受害者必须有着继续面对家暴问题的心理建设。

有的时候看着身边朋友遭到家暴,试图劝着受害者离开,斩断这份恶缘,但受害者就是屡劝不听,让身边的朋友也因此放弃劝告受害者,认为对方自作自受,而这做法其实会让受害者更加不敢走出这段关系。

身为朋友、至亲,能够做的就是聆听受害者的心声,鼓励她寻求帮助。即使对方还未做好离开的准备,也必须尊重她的决定。

Q3:言语上的威胁也算是暴力的其中一项?

是的。被恐吓“我要打你”,或是“我要杀你”等威胁,也属暴力,在家庭暴力法令里也有注明。面对这情况,受害者也可选择报警。

建议还未需要将施暴者逮捕情况前,可先向警方报案作备案。当情况变得越来越严重时,可请警方采取逮捕行动,以及申请临时保护令。

Q4:若遭到暴力后寻求帮助,未成年与成年孩子会如何安排?

当案件涉及未成年小孩,社会福利部一定会介入,因为他们有权利进行调查,保护孩童的权利与安全。社会福利部会视案件情况进行家庭协调的工作,定期进行家访以跟进案件。

至于家中若有成年孩子,他们有选择的权利,我们会作个别处理。

Q5:保护令结束后,还需要继续申请?

这要视乎申请的是哪一种保护令,紧急保护令(EPO)、临时保护令(IPO),或是保护令(PO)。

EPO 有效期为7天,之后便不可再申请,除非再度发生案件。IPO 有效期则根据警方调查时间而定,而且会在两种情况下失效。第一,警方认为证据不足无法起诉;第二,施暴者正式被起诉,受害者申请正式的保护令(PO)。

Q6:如果男性受到家暴,该向谁寻求帮助?

也可联络我们WAO,经过了解后会转介给相关机构。

Q7:有家暴倾向的人,会改过自新吗?

这要视乎施暴者的想法以及意愿。施暴者若不觉得自己这做法有错,基本上也难以改过自新。若施暴者意识到自己的行为错误,愿意改过自新,可以接受辅导,处理及管理他们情绪。

Q8:未婚女性被男友虐打,也受家庭暴力法令以及保护令所保护吗?

这是法律上的漏洞。家庭暴力法令只适用于已婚关系,或者已离婚前夫前妻关系。若是男女朋友关系则不能申请保护令。但受害者可以报警,让施暴者以刑事法令被控上法庭。

Q9:若案件调查结束,但依然感觉人身安全受到威胁,该怎么办?

如果对方继续作出威胁、暴力行为,可报警成立新的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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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O所提供的服务均是免费,所以大家可将款项捐至以下户口,以帮助更多有需要的受害者。捐助RM30,可提供1位受害者三餐;RM50, 帮助1位小孩补习费;RM100可让1位受害者接受职业训练。

【捐款详情】

Women Aid’s Organization
CIMB Bank: 80-0238299-7

网站:https://wao.org.my/donat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