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碧融:来一杯咖啡吧!

很难想象没有咖啡的日子应该怎么过?从来不否认自己已经咖啡成瘾。全新的一天要从一杯咖啡开始,下午茶时段也需要一杯咖啡重新激活疲累的脑袋。写作时,桌上放一杯咖啡,灵感就会随着咖啡香涌入脑海里。

咖啡让我有许多美好的想象,只因历史上著名的思想家、作家、哲学家等也爱泡咖啡馆。奥地利诗人彼得·艾腾贝格曾说过——“如果我不在家,就是在咖啡馆;如果不是在咖啡馆,就是在往咖啡馆的路上。”

我多么羡慕这样的生活!想象自己每天在充斥浓郁咖啡香的环境里写稿,偶尔抬头望向四周,姿态有如一名旁观者,看似冷漠,却是在寻求能激发思维的一句话或一个动作。

我很欣赏《第二性》的作者西蒙波娃,书橱里摆了几本她的著作。她和存在主义哲学家沙特的爱情打破了婚姻至上的神话,没有一纸契约的两人却能携手走到生命的尽头。他们也时常在咖啡馆写作,曾经光顾的双叟咖啡馆已是知名的景点。

20多年前,本地经营的咖啡馆寥寥无几,只能光顾国际知名品牌的大型咖啡馆。2003至2004年旅居澳洲悉尼期间,发现街道两旁、图书馆、书店、公园、广场内都有大大小小且风格迥异的咖啡馆,让我深深爱上这个城市。冬天时,将一杯热腾腾的咖啡捧在手里,就能慰藉独在异乡的惆怅。被老板责骂时,只要想到能用薪水买一杯香喷喷的咖啡,就能抚平我委屈的心情。

其实,我打工的店也有一架咖啡机,但老板不舍得让我碰,深怕我弄坏,也未曾请我喝过一杯咖啡。唯独一次,老板因搞错顾客的点餐而多泡了一杯咖啡,无奈之下只好让我带回家。但冷掉的咖啡只剩酸味,是我喝过最难喝的咖啡,所以喝到一半就倒掉了。

告别澳洲时,最难舍的就是当地的咖啡馆。也曾幻想过,不如自己开一间咖啡馆,但兜兜转转后依旧回到自己熟悉的新闻线上。还好,回来槟城数年后,咖啡馆如雨后春笋般涌现,淡化了我对澳洲的思念。

从未想过,一场疫情让我无法走在去咖啡馆的路上,于是我特地购买知名品牌的咖啡粉,只想喝一杯味道接近咖啡馆冲泡的黑咖啡,弥补无法泡咖啡馆写稿的缺憾。

偶尔喝咖啡时发出长长的“唉”声,先生问我到底怎么回事?“你不觉得,这个时候还能坐在家里享受一杯咖啡,就是一件幸福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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