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碧融:拔牙惊魂记

我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踏入牙医诊所。站在柜台前的接待员对我说,“洪医生没有空,你要让新来的医生看吗?”

我的臼齿正隐隐作痛,只想赶快解决这个烦恼的我立即回应“可以”。岂知,这却是我噩梦的开始!

牙医检查后说我的牙齿已经严重蛀坏,所以必须拔掉。

“卡”一声,我的牙齿终于被拔出来了。“真是谢天谢地啊!”我松了一口气。但是,医生并没有将棉花放进我的嘴里,反之拿另外一个仪器往伤口处挖。

“到底是什么事啊!”我的脑海里浮现了无数问号。

约10分钟后,牙医停下手中的动作问助手,“洪医生有空吗?”

不久后,洪医生走进治疗室对我说,“你的牙根还留在牙龈里,我需要把它拿出来。”

我眼睁睁地看着医生拿着不同的仪器往我的嘴里塞,有些甚至会发出仿若机器磨东西的声响。约20分钟后,牙根终于被拿出来了。

“还有两个牙根,你痛的话就跟我说。”

我这时近乎进入绝望的状态──双腿冷得发抖、嘴巴酸得颤抖、脑袋一片空白,只意识到形状各异的仪器从我嘴里进进出出。

经过1个小时的折腾后,我的第3个牙根终于“破肉而出”。疲惫的我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连要重新合上嘴巴都觉乏力。

医生问我,“你还好吗?”

“我的嘴巴酸得不得了!”

医生不断地跟我说“不好意思啊!”同时用手轻轻地揉我的脸颊。但,我依然惊魂未定,只想赶快逃离这个充满药味的治疗室。

拿了药上车后,我感觉自己的元气似乎被掏空了,坐在车里发呆许久后才能启动车子。一到家,我即刻冲进房间躺在床上休息,慢慢地让自己回神。

我从小就对牙医有恐惧感。小学时,若看到牙科护士拿着病历卡走进课室,我的心跳就会加速,期望自己的名字不会被念出来。每当躺在牙医治疗室的椅子上时,我都觉得自己只能任人鱼肉,即使不舒服也无法说“不”,内心涌现强烈的无助感。

长大后,只有在牙齿出现严重问题时,我才愿意光顾牙医。庆幸的是,每次的治疗都顺顺利利。不幸的是,这次却让我历经这么刻骨铭心的梦魇,更加深了我对牙医的阴影。看来,我短期内不敢再踏入牙医诊所了!

我告诉自己,我下次不会再让新手牙医动我的牙齿了,因为这个代价实在太大了,让我既要付钱,又要承受精神折磨,太不划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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