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神道事 100: 孔门十哲之仲弓

冉雍,字仲弓,鲁国人,小孔子二十九岁。孔门弟子,在德行科方面,有四位上榜,仲弓是第四位,其他三位按顺序排列,分别是颜渊、闵子骞,和冉伯牛。

他是唯一被孔子推荐可以像天子、诸侯、正卿一样,面向南方担任政治领袖的学生。《论语》有以仲弓之名为题的雍也篇。

仲弓为人老成持重,是能赋予重责大任的人。
仲弓为人老成持重,是能赋予重责大任的人。

 

仲弓的出身不好,他的父亲从事微贱的工作。但孔子把仲弓比喻为长着红毛与整齐犄角的耕牛后代,认为它就算不被用来祭祀,山川之神也不愿舍弃它。

孔子这样说,并非真的拿牛来祭祀,而是说像仲弓这样的人才,虽然出身非常贫贱,但是他的德行表现非常良好,他不出来做官,怎么对得起百姓?这里指不论仲弓的出身如何,百姓都希望这样具有贤德的人可以为民服务。

不过,也有人批评仲弓口才不佳。对此,孔子反过来指出,若只是口齿伶俐而长于争辩,反而容易惹人嫌恶。相较于口才善巧,不涉及外在条件的内心真诚与实事求是,对于行仁的生命历程才更为重要。

孔子提点 遵行教诲

仲弓在担任季氏之家的总管时,向孔子请教身为长官该如何推行政务,孔子提示他三点:

(一)先于各级官员之前去做,上行而下效;
(二)不计较下属的过失,给予改过与成长的机会;
(三)举用优秀的人才。

子贡后来描述仲弓是:不把贫穷放在心上,商请部下做事有如借物般恭敬;和人相处不会迁怒,不会加深怨恨,不会记下昔日的过失。可见,他确实遵行了孔子的教诲。

孔子大力推举仲弓,但也说不知道他是否可以被称许为仁。知道行仁是终身志业的仲弓向孔子请教,孔子教导他:第一,“出门如见大宾”,作为主政者,走出家门,像是接待重要宾客。治理百姓,要随时保持高度警觉,本身要保持庄重,让百姓放心,觉得自身稳重、可靠。此外,还要“使民如承大祭”,意即使唤百姓,像是要去承办重要的祭典。

古时候,如果没有战争,百姓就要服劳役,当中大部分都是青少年。使唤百姓要谨慎选择适当的季节,譬如春耕、夏耘、秋收时节就要避开,以免错过农作物耕作的时间,以致将来没有收成。

道上修养 获高评价

第二,奉行恕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也就是不把自己不想要的加诸别人。进一步分析,我跟别人是平等的,是互相对待的,我如果对别人不好,凭什么要别人对我好呢?天下间,每一个人都希望别人对自己好,但是自己为什么不设法也对别人好呢?

第三,“在邦无恨,在家无怨”,意即不论在诸侯之国或是大夫之家服务,都要做到无人抱怨。孔子希望做官的仲弓能够做到让百姓没有抱怨,因此一切要以德行作为基础。

仲弓一身在人之道上修养,由己而群,要由个人德行努力促成群体和谐。荀子评价仲弓时说:“圣人能够得势的,实舜跟禹;圣人不能得势的,是孔子跟仲弓。”

荀子把仲弓与孔子并列,是很高的评价,也是难能可贵的。荀子把仲弓比配舜、禹和孔子,认为他可以做到圣人的境界。

道教的十哲冉子仲弓宝诰如此赞扬:“志心赞礼,德蓄宽洪,行崇简重,见宾承祭。从事于存诚主敬之间。不欲勿施,推仁于修己临民之下,在家邦必达。四科之品诣素昭。虽山川不舍,万古之馨香永在,道器将跻于圣域,性学己卓乎贤关。明著则三,哲崇其十。大德大仁,大明大哲,太极检察大使,大成殿左仆射,演述无极,崇猷大帝,洪儒敦道天尊。”

王忠文道长
王忠文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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