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神道事 97: 孔门十哲之子路

仲由,字子子路,又称季路,鲁国人,名列政事科。孔子的学生当中,个性最鲜明,最勇于负责的就是子路。《论语》中有以子路之名为题的子路篇。

子路年轻时,外表看起来像不良少年,好勇喜斗。初见孔子时,鲁莽好勇的子路,自比天生就是利箭的南山之竹,发出不必学习的狂言。然而,他在明白学习礼乐,就像为质朴的竹杆上加箭尖羽尾后,马上拜师,从此不畏艰难、热切忠实地追随孔子。

子路是孔子的著名弟子,孔门十哲之一,少孔子九岁,也是弟子中侍奉孔子最久者。塑像的子路左子系着帽带,代表他即使身处危难之中,也不忘记端正冠帽,是一位临终仍能结缨而死的正人君子。
子路是孔子的著名弟子,孔门十哲之一,少孔子九岁,也是弟子中侍奉孔子最久者。塑像的子路左子系着帽带,代表他即使身处危难之中,也不忘记端正冠帽,是一位临终仍能结缨而死的正人君子。

这说明子路的个性很率真,知道自己的不足,马上拜师深造。自从孔子收子路为学生后,没有人敢公开责难孔子,毕竟子路勇武过人,对老师的保护是相当忠诚尽责的。

子路非常率真,勇于直言,甚至敢给孔子摆脸色,其中最著名的典故,就是孔子去拜见南子。相传南子虽贵为卫灵公夫人,却与他人私通,因此名声极差。孔子曾经依循礼节,应邀与南子相见,对此子路大为不悦,原因是孔子曾经教训过他“名不正则言不顺”的一番言论。事后,孔子以坚定的语气发誓,来回应子路的质疑。

有一次,孔子被围困在陈蔡两国之间,有七天没有粮食充饥,跟随的弟子都病倒了。子路怒气冲冲来见孔子说:“君子也有走投无路的时候吗?”孔子回答他:“君子走投无路时,仍然坚持原则;换了是小人,就胡作非为了。”

子路的志向高尚远大。对朋友,期许自己乐于分享不计得失,重视情谊更甚于物质。对政事,期许自己能在短期内,让内忧外患的大国安定,百姓有用且明白道理。学习上,他乐于接受指正,听闻道理就马上行动,只怕来不及履行。实践上,担任季氏宰时致力达成堕三都,调整祭仪的时间来维持与祭者的诚敬,可说是在兵戎和祭祀这两件国家大事上有所成就。

三提子路优异

孔子曾经三次提及子路的优异。第一为忠信果决,判案时没有人敢对子路撒谎,故只需一面之词就能断案。从邾射国在会盟时,宁愿相信子路的誓言,而不相信鲁国的盟约,就可知其信誉卓著。第二,重视内在,不嫉妒、不贪求,站在身着华服者旁,也不会因自己衣服陈旧而惭愧。第三,子路不畏艰难,也乐意追随孔子行道,他敢于诤言,而孔子也愿意听取反省。

孔子也指出子路的不足,如暴虎冯河,他不懂得戒慎恐惧与深谋远虑。子路有治国的自信却不谦虚,能即刻屡践却未免过于冲动。孔子认同他是尽忠职守,长于实务的具臣,但却不够资格成为大臣。因为子路无法懂得无法推行正道就要离去,不明白信守誓言与落实职责都要依归于道义,要在大信大义上实现人我的适当关系。

子路率真,重视人的内涵,且轻视物质。他有勇气,可惜缺乏以义应变的智慧,迂直的个性终究让他在卫国的君位战争中遇难。孔子晚年失去颜回后,又痛失这位愿意与自己远赴海外,发挥理想的学生与朋友,孔子不禁悲叹上天要阻断他的行道之路。

后世的亚圣孟子高度评价子路“闻过则喜”,还把他和舜、禹相提并论。子路听到自己有过失就很高兴,因为可以有所改进。我们应该向子路学习率真,同时不要忘记勇敢和道义,到最后还要区分“义”的当不当、应不应该做。

道教中的十哲仲子宝诰如此赞美子路:“卞邑雄才,孔门勇士,德陶成于至圣,行卓越乎鲁邦。堕邑夸功夫三都。治浦表绩于三善,磊落英多之概,文礼乐于赳赳行行之容。光明正大之情,泽诗书于博奕奕訚訚之度,啜菽水而养亲致孝。负米殚百里之劳,馈食浆而响众行仁,治赋怀千乘之略。从政何有?功业昭政事之科。折狱无难,果敢见方刚之性。好勇屡见责于宣圣,不悦频昭著其大贤。食藿足整其安贫。结缨宜赞其完节。师儒保障,名教屏藩。大节大贤,大仁大勇,大成殿昭德太保,扶翼无极弼猷帝君崇儒成道天尊。”

王忠文道长
王忠文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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