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神道事 98: 孔门十哲之子夏

卜商,字子夏,卫国人,名列文学科,善于把握文献,是唯一被孔子称许能启发自己的学生。子夏特别擅长于“诗”,《论语》中,孔子嘉许“可与言诗”的,只有子贡与子夏。子夏颇有教学出成就,孔子去世后,他是弟子中唯一的帝王师。

子夏的勤奋好学,深获孔子的赞赏和鼓励,孔子去世之后,子夏最有资格统领孔门弟子。然因子夏性格所致,使其与其他弟子不能友好相处,只好离开孔门,前往他国聚徒讲学。
子夏的勤奋好学,深获孔子的赞赏和鼓励,孔子去世之后,子夏最有资格统领孔门弟子。然因子夏性格所致,使其与其他弟子不能友好相处,只好离开孔门,前往他国聚徒讲学。

 

子夏能够正确理解文献,更做出优异的联想,所以孔子赞扬他带来启发,同学也乐于向他请益。

有一回,他以诗句“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为绚兮”来询问孔子,孔子回他:“绘事后素。”意思是说“绘画的程序,是先以粉地为底,然后再落笔上彩的。”拿美人的口目比作素地,口颊含笑的倩,眼波流转的盼,比作上彩。经过譬喻,他顿然悟道:“原来礼的节文,后于忠信的美质。”孔子欣慰地赞叹他:“能启发我旨意的,就是商了,这才可以谈论诗哪!”

诗,往往“言在此,意在彼”,这段从美人谈到绘画,再谈到礼,表面上互不相干,意会起来却是相通的,没有悟性,怎得到此?

他学诗的造诣如何,而今无从深考,不过《韩诗外传》上倒有一段记载:子夏学诗已毕,孔子问他:“你认为诗最殊胜的地方在那里?”他答道:“诗啊!就好像日月一般昭明,星辰一般燎亮;在其中,上有尧舜之道,下有三王之义;学了诗之后,虽然住在蓬户破屋之中,弹着琴来歌咏先王之风,也可以让人发愤忘食了!”他对诗的好乐,由此可见一斑。

对治子夏的拘谨温和、有所不及的性格,孔子勉励他要当气度恢宏的大儒,不要做志趣褊狭的小儒。当他担任县长时,孔子也提醒他欲速则不达、专注小利反而办不成大事,行政除了要稳扎稳打,也要有宏图远见。

教学方式反映个性

君子儒是大儒、通儒。凡有性情,有识度,有行道之志,有文化理想,能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就是君子儒。至于小人儒,大体分两类:一类是沉溺于典籍,不关心世道;另一类是专精于章句,而忽略了义理。这两类大约只能设教于乡里,对于政教世道,很少能担当。

可是,子夏设教于西河,局面可不小。魏文侯拜他为师,如段干木、李克也投身他门下。魏文侯是战国时魏的开国之君,段干木守道不仕,李克做文侯的相。济济多士,西河地方的人,简直把他比作孔子。子夏晚年人望之隆,可想而知,到这时节,我们再也不能说他是拘拘自守的小人儒了吧!

当然,子夏不是只在诗上用功,《论语》中记载他论学的言论,看来都能够笃守孔门的规矩后来。子夏这样向门生指示人生正道:广泛学习同时坚定志节、恳切发问同时就近省思。这显示子夏领悟了孔子的教诲,知道要兼顾大本与次序。可惜,他的教学还是反映了个性,子游就批评其门人只娴习洒扫应对,而不懂得大道。子夏回应,纵使小节,也是君子应该学习的道理,怎能妄加批评?大概只有圣人能做到有始有终、全面兼顾的教学吧!

子夏认为,从政之时,行有余力就该学习,有所心得就该服务人群;教育意义不在于问学听讲等表面形式,而在待人接物时,能展现恰当的言行。能做到重视妻子的美德超过美色、侍奉父母尽心竭力、服事君主奋不顾身、对待朋友言而有信的人,子夏认为能如此者即使自称未学,也一定要肯定他受过教育。

道教的十哲卜子宝诰如此赞美子夏:“教显西河,望隆北魏。安贫乐道,不受诸侯之骄。有德成人,自得英才之育。六经删订,发明之功用居多。五教奉遵,谨守之规模非少。彬彬文学之硕彦,循循善诱之师儒。虽秉性则绝少其恢弘,而置身要不失为笃信,故启予之叹。言诗见许于圣人,则引过之诚。列科宜崇于贤士。及门哲品,孔教上才。大哲大贤,大仁大德,文宗模范司衡,无极正猷帝君,端儒盛道天尊。”

王忠文道长
王忠文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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