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丽君客死异乡 林青霞观月思故人

每一年,四面八方的歌迷都会到邓丽君坟墓悼念。
每一年,四面八方的歌迷都会到邓丽君坟墓悼念。
自从邓丽君在泰国清迈湄宾酒店病逝后,该酒店为了纪念邓丽君特地将其生前住的豪华王子套房作为纪念馆。
自从邓丽君在泰国清迈湄宾酒店病逝后,该酒店为了纪念邓丽君特地将其生前住的豪华王子套房作为纪念馆。

许多年前,有一代人被她的甜美歌声深深陶醉。
许多年后,这一代人在她的歌声中迈向中年、老年。
走在大街上,邓丽君的歌不经意地从某家店铺飘进耳朵,你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恍若隔世地想起自己青涩的初恋。

中国通俗歌坛可能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像她那样能在如此长的时间里如影随形地陪伴如此多人的歌星。
用华语、粤语、闽南语、日语、英语演唱均熟练自如、风格各异的几百首经典歌曲,有几人能超越?
她是一个错落凡尘的仙子,一个爱美又懂得如何美丽的女人,各个时期自有不同的美丽,那种美丽仿佛不食人间烟火。
1995年5月8日晚邓丽君因哮喘引发心脏病而英年早逝,享年42岁。

难忘与邓丽君共进晚餐

“一九九四年我结婚当天,多想把手上捧着的香槟色花球抛给她,因为我认为她是最适当的人选,我想把这份喜气交到她手上,可是我不知道她在哪里。”林青霞回忆说。

婚后不久,林青霞和朋友在君悦酒店茶叙,接到邓丽君打来的电话,“你在哪儿啊?我想把花球抛给你的……”林青霞当时一连串说了一大堆,而邓丽君只在电话那头轻轻地笑,“我在清迈,我有一套红宝石的首饰送给你。”那是两人最后的对话。

林青霞回忆说她与邓丽君的交往不算深。邓丽君很神秘,如果她不想被打扰,你是联络不到她的。不过两人互相欣赏。

两人见面的次数并不多,一九九零年到巴黎旅游,当时邓丽君住在巴黎,这段时间是林青霞跟她相处最长的时段。因为身在巴黎,没有名气的包袱,她俩都很自在地显出自己的真性情。两人到香榭丽舍大道喝路边咖啡,看往来的路人,享受巴黎的浪漫情怀。

“最难忘的一次是邓丽君请我去法国餐厅LaTourd’Argent吃那里的招牌鸭子餐。记得那晚我和她都精心地打扮,大家穿上白天shopping买回来的新衣裳,我穿的是一件闪着亮光的黑色直身EmporioArmani吊带短裙,颈上戴着一串串Chanel珠链。她穿的那件及膝小礼服,虽然是一身黑,但服装款式和布料层次分明。下摆是蕾丝打褶裙,腰系黑缎带,特点是上身黑雪纺点缀着许多同色绣花小圆点。我们走进餐厅,还没坐定,就听到背后盘子刀叉当啷当啷跌落一地的声音,我想,这侍应一定为他的不小心而感到懊恼万分。邓丽君却忍不住窃笑,‘你看,那小男生看到我们惊艳得碗盘都拿不稳了。’”

“有几次在餐厅吃饭,听到钢琴师演奏美妙的音乐,她会亲自送上一杯香槟酒,然后对他赞美几句。她对所有服务她的人都彬彬有礼,口袋里总是装满一两百法郎纸钞,随时作小费用。我看她给的次数太多,换一些五十的给她,她坚决不收。有次在车上她拿出一盒卡带(那时候还没有盘片)放给我听,里面有她重新录唱的三首成名曲,原来那段时间她在英国学声乐,她很认真地跟我解释如何运用舌头、喉咙和丹田的唱法令歌声更圆润。对于没有音乐细胞的我,虽然听不懂也分辨不出和之前的歌有什么不同,但对她追求完美和精益求精的精神深感敬佩。

有一天到她家吃午饭,车子停在大厦的地下室停车场,那里空无一人,经过几个回廊,也冷冷清清。走出电梯进入那坐落于巴黎高尚住宅区的公寓,一进门,大厅中间一张圆木桌,地上彩色拼花大理石,天花好像有盏水晶灯。那天吃的是清淡的白色炒米粉,照顾她的是一名中国女佣。我一直以来的梦想就是在巴黎有个小公寓,她在巴黎这所公寓比我的梦想更加完美。可是我感受到的却是孤寂。”

林青霞表示,在巴黎与邓丽君相见,是最快乐的时光。
林青霞表示,在巴黎与邓丽君相见,是最快乐的时光。

思念晚晚如梦见面

那些日子,林青霞忆说她俩在巴黎消磨的快乐时光。
“结束了愉快的巴黎之旅,我们一同回港,在机上我问她自己孤身在外,不感到寂寞吗?她说算命的说她命中注定要离乡别井,这样对她比较好。飞机缓缓地降落香港,我们的神经线也渐渐地开始绷紧,她提议我们分开来下机,我让她先走。第二天全香港都以大篇幅的头条,报导她回港的消息。”

“二零一三年来临的前夕,我在南非度假,因为睡不着,打开窗帘,窗外满天星斗,拱照着蒙上一层层薄雾的橘色月亮,诗意盎然,我想起了她,嘴里轻哼着‘月亮代表我的心’。她突然的离去,我怅然若失,总觉得我们之间的情谊不该就这样结束了。”

“这些年她经常在我梦里出现,梦里的她和现实的她一样—谜一样的女人。奇妙的是,在梦里,世人都以为她去了天国,唯独我知道她还在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