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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欧美少有长年卧床的老人?看完令人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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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话常说:久病床前无孝子。华人向来讲究“孝顺”,但面对老人长年累月生病在床,吃喝拉撒都需要照顾时,多少儿女会磨掉耐心,从开始的一脸孝顺,到最后的一脸嫌弃。

日本高龄者临终医疗学会医师宫本显二、宫本礼子夫妇写过一本书《不在病床上说再见》,其中写到他们看过瑞典、澳洲、奥地利、荷兰、西班牙和美国6个欧美国家的高龄者临终期医疗现场,在这些欧美国家之中,只有20% 的人在医院过世,基本没有长卧在床的老人,而亚洲却刚好相反。

为什么欧美少有长年卧床的老人?

其原因在于,在欧美人的普遍认知里,“活的时候尽情享受、死的时候干脆爽快”!

欧美人普遍认为,高龄者到了一定年龄后“寿终正寝”,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而通过打抗生素,服药、手术、人工补充营养等方式为高龄者延命,也就是干涉他人的自然发展,反而被视为一种侵害人权与伦理的行为,更会被认为是在虐待老人。

根据《不在病床上说再见》的记载,当欧美高龄老人无法进食时,医生和家人一般都不会要求给予患者插胃管或打点滴,就算发生了感染引起肺炎,也不会给患者乱用打抗生素,一般是仅依靠内服的药物。当然,这样也就不会在人生的最后时光里遭受折磨。

在欧美人的普遍认知中,给一个快要临终的老人进行插胃管、大型手术、呼吸机等一系列的抢救措施,实在很难让人感受到他们身为人类应有的尊严。

简单的说,大多数的欧美国家患者在进入意识不明的长卧状态前,就自然地寿终正寝了,这样不会制造出长期卧床的高龄患者。

因此,了解完欧美国家的情况后,宫本显二、宫本礼子夫妇都已留下书面文件,清楚表达他们在临终期时,均不愿接受胃造口等各种“受到折磨”的延命医疗,不仅如此,他们也向子女们再三耳提面命,不可因一己的情感之私,让老人承受无效医疗之苦。

巴金:这样的长寿对我是一种惩罚

相比欧美国家,中国人面对生老病死的执着程度,显然不那么豁达。比如著名作家巴金最后的6年时光都是在医院度过的,这6年里他以院为家,整天躺在床上,过上了有口难言的日子,默默承受着“语不能言”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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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气管切开和帕金森氏病的双重折磨,他无法自己进食,而是靠通过鼻子插入胃管进食。为了吸痰,插管长期插在鼻子里,嘴合不拢,下巴脱了臼,后来还做了气管切开,用呼吸机呼吸使呼吸道畅通。

巴金想放弃这种生不如死的治疗,可是他没有了选择的权利。周围的人对他说,每一个爱他的人都希望他活,巴金不得不强打精神表示再痛苦也要配合治疗,但巨大的痛苦却使巴金多次提到安乐死,被拒绝后他甚至还向家人发过火,说不尊重他。

巴金曾不止一次说过:“我是为你们而活”、“长寿是对我的折磨”。

把死亡的权利还给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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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点点是中国开国大将军罗瑞卿的女儿。她曾做过12年医生,见识太多死亡,开始意识到把死亡的权利还给本人,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罗点点更希望人们用一种温和的方式去面对死亡——尊严死。“所谓尊严死,就是指在治疗无望的情况下,放弃人工维持生命的手段,让患者自然有尊严地离开人世,最大限度减轻病人的痛苦。”

她期望人们在还清醒时就写下遗嘱,万一将来生命大限,没有恢复期望时,能够撤出维持生命的医疗措施,使自己自然地、有尊严地死亡。

开国元帅陈毅的儿子陈小鲁也非常支持罗点点的倡议。他回忆,父亲病重到了最后时间,已经基本没有知觉了,气管切开没法说话,全身都是插的管子,就是靠呼吸机输液强心针来维持。“只是在维持生命,他本人很痛苦,我们也很痛苦。”

“我当时就问了一句,能不能不抢救了?但医生问,你说了算吗?你们敢吗?”陈小鲁无言,这成了他一辈子最后悔的事情。

死亡就像一面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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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死亡质量为什么这么低呢?中国解放军总医院第七医学中心(原北京军区总医院肿瘤科主任)刘端祺透露,整个医院,他最不愿意去的就是ICU病房,尽管那里展示着最先进的设备,可是在那里他分不清“那是人,还是实验动物”。

刘端祺坦言,有时候他会直接对一些癌症晚期的病人说:“买张船票去全球旅行吧。”结果遭到病人家属的投诉。可过没多久,病人卖了房来住院了;又没多久,这张病床就换上了新床单,人也离世了。

“死亡是一面镜子,反射出生命在它面前做的各种徒劳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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