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约名笔:锺士
凌校长请了一个菲佣,很年轻,身材不会输给叶子楣,令他整天心思思!
菲佣也看得出凌校长是只偷腥猫,于是布下天罗地网,随时等候猫儿吃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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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太太很讨厌做家务,但在孩子出世后,家务却越来越多,她只得向丈夫建议,请一个女佣来帮忙。
这正合丈夫的心意,他想请女佣很久了,却不敢向太太提出,他怕太太说他有猫猫之意。
真是有钱可使鬼推磨。凌先生肯付出代价,菲佣经纪马上动手为他们安排了一个女佣过来。
不必一个星期,来自马尼拉的杜丽丝,便开始上工。
她芳龄二十三岁,刚刚大学毕业,虽然这是她第一份工作,而且是本地年轻女性不屑干的差事,但她却很用心做,一天忙到晚,好像不会疲劳似的。
凌太太很欣赏她的干劲。
凌先生也很欣赏她,不只是她的工作,更是她的身体,那一流的曲线。
“我在中学时,便开始每天参加韵律舞。”她这么说道,难怪她练到一个美女身段,该挺的地方挺,该瘦的地方瘦,该弯的地方弯。
只穿内衣裤
杜丽丝的相貌中等而已,但凌先生一看到她,总觉得她很具吸引力。石膏美人当然不是他心目中的女人。
凌先生听说过,漂洋过海出来谋生的菲佣,有不少是豪放的一群。
他当然希望杜丽丝不例外。
她会不会例外?两个星期以来,凌先生还找不到一个明确的答案。
直到一个星期日的中午。
凌太太驾车出去巴刹买东西,还没回来,杜丽丝替小宝宝洗澡。
为了怕宝宝着凉,杜丽丝把冲凉房门掩上。
突然间,宝宝放声大哭,哭声很尖锐,在客厅里看报纸的凌先生,被吓了一条,以为发生了什么事,马上飞奔上楼,一手推开冲凉房门,要看个究竟。
门一打开,凌先生呆住了。
“妳!……”
凌先生盯住女佣,张大双眼不会说话。
杜丽丝竟然只穿内衣和内裤。
“对不起,”杜丽丝却一脸镇定,“我怕弄湿衣服,所以……”
“不要紧,”凌先生马上陪着笑脸,指着宝宝,“他为什么哭?”
“有一滴肥皂水滴进他的眼睛,洗了水,没事了。”杜丽丝向老板展示歉意的笑容。
凌先生没有心去欣赏她的笑容,却被她的高峰弄到心猿意马。
他在想,如果跟香港女星中的“波霸”相比,她的波也可能不会输多少。
正当他想得很远很远时,杜丽丝听到车子驾进来的声音,便对老板说:“太太回来了,替我关上门吧!”
虽然还没作贼,但凌先生已心虚。他关门时,竟用力过猛,砰然一声,冲凉房里的女佣不禁暗自窃笑。
经过这一次事件,杜丽丝和老板之间,便有了深一层的“了解”。
凌先生开始知道,杜丽丝属于豪放型的少女,而后者也晓得,凌老板不是罕见的猫,而是正常的吃腥猫。
杜丽丝虽然初次当女佣,但她的同乡告诉过她很多东西,并传授给她,应付这种老板的经验。
要捕捉这种吃腥猫,十分容易,只要有鱼便可以,杜丽丝知道她有的是本钱。
她对自己说,她不但要把这只猫捉到,还要玩弄在手上。
她知道,能够玩弄对方越久,她就能榨取更多的油水。所以,她要做个周详的计划。
一个星期天,太太带宝宝回娘家去了。杜丽丝也要出街去玩,她特地挑选了一套新衣穿上。
这套衣的纽开在背后,没有拉链的。它是淡黄色,配上赤色的裙子,使杜丽丝充满青春活力,像十八、九岁的少女,根本不似二十出头。
老板抬起头来,一眼看见她背后的纽扣,有两粒没扣好,便急忙叫道:“妳去照镜子看看,妳的背后……”
杜丽丝弯手去背后摸一摸,笑了笑。
然后,她向老板靠过去。“替我扣上好吗?我的手不够长。”
凌老板先是一怔,但他立刻起身,要为她服务。
凌先生碰到杜丽丝的衣,难免也要碰到她的身体。这一碰,就好像触电。
他不顾一切,伸出双手,把杜丽丝整个抱住。
杜丽丝心里轻笑。
她想:猫儿上钓了。她把身子一软,整个人便倒在老板的怀里。
两个人跌到沙发上。老板的手当然很不规矩,而杜丽丝也不害羞,她主动地献出香吻。
太太不在,整个屋子只剩他们两个,凌先生很放心,不久,便把怀里的女人,抱进他的房间去。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销魂。
他也懂得做人,频频买名贵金饰送给她,更暗地里给她加薪。
但杜丽丝显然不会就此满足。她知道做校长多年的凌先生,有能力付出更高的代价。
于是,一个星期天下午,在太太回娘家后,杜丽丝又倒在老板的怀中,但她拒绝老板作进一步的要求。
“为什么,妳不舒服吗?”凌先生有点惊异。
“验过尿,医生说,我有了。”
“真的?妳打算怎样?”老板的心卜卜跳。
“我想生下来。”杜丽丝很镇定地说。
“什么?妳傻了吗?”老板的嗓子提高了一点:“妳知道,我不要紧,太太怎么肯!”
“我会跟太太商量。”
“妳敢?妳不怕她把妳赶出去?”
“生米都已煮成了熟饭,有什么好怕的。”杜丽丝说,好像很有把握说服对方的样子。
中止了合约
凌先生知道太太在晚上八点多就会回来,而杜丽丝就会跟她摊牌。他不要在一场战火爆发后难做人,便出门去,蓄意避开。
晚上十一点,凌先生喝了些酒壮胆,才敢回家。
太太还没睡,在等他。
他假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额头却在冒冷汗,不敢说话。
“杜丽丝把一切都讲出来了,”太太打破沉寂,“你做了这种事,你想怎样解决?”
“太太,原谅我,那是一时冲动”凌先生的声音颤抖。
“这些,不必说了,”太太冷冷地,“你要怎样收拾?”
凌先生低头,一时没答话。
太太继续说下去:“你一定要赔她损失。要不然,她说过,要告你强奸,你的校长不用做了。”
“赔偿?”凌先生心痛一阵,“赔多少才够?”
“她要求五万,”太太说,“我答应她了。”
“五万?吃了我的车啦!”凌先生叫道。
“破财消灾,有什么办法?”太太说,“如果你不给,她告你,我没脸,我一定跟你离婚,你想清楚吧!”
凌先生忍痛赔了五万元,终生的积蓄就完了。
他知道这是一种勒索,马上中止了杜丽丝的合约。
在杜丽丝收拾行李时,他听到太太在杜丽丝的房里,跟她说话。
“凌太太,谢谢妳帮我找到许多额外的钱。”杜丽丝说。
“不必客气,”凌太太说,“合作愉快,大家都有收获。”
凌先生气到七孔生烟,但他不敢发作。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