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们信不信,这世上真有能看见些“特别东西”的人。我有个高中认识的朋友叫阿铭,以前读书时期就总听他说有阴阳眼,我们一群人听着新鲜,却从没当真,只当是他唬烂。
直到浩伟出事那年,再到后来一次同学聚会,我们才知道,有些事不是编的,是真能让人后背发凉的。
那天聚在居酒屋,几杯酒下肚,话题就绕到了浩伟身上。毕业这么多年,他走的那天,始终是我们心里的一根刺。
阿强先开口,说记得很清楚,浩伟出事前一晚,我们刚从KTV出来。凌晨的街道空荡荡的,风吹得让人缩起颈项,有点刺骨,我们站在路边等车,浩伟说着急回家,转身就要过马路。
“你们还记得吗?”阿强喝了口酒,“当时阿铭突然就定在那里,跟被钉在地上似的,喊他也不应。浩伟就那么……头也不回地冲出去了……”
空气一下子静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阿铭身上。他捏着酒杯的手指泛白,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哑着嗓子说:“那天的事,我藏了好几年,不是故意不说,是真的不敢说。”
他说,当年从KTV出来时,他一眼就瞥见浩伟后背——不是影子,是个实实在在的“东西”。一个黑糊糊的人影趴在浩伟背上,头发长长的垂下来,遮住了脸,肩膀窄得不像正常人。
“我当时就僵住了,”阿铭的声音发颤,“那东西好像知道我在看它,突然就抬起头——它没有脸,可我就是感觉有双眼睛,直勾勾盯着我,那眼神……又怨又毒。”
他说自己浑身像被冻住了,想喊浩伟,喉咙却像塞了棉花;想冲过去拉他,脚像灌了铅。就眼睁睁看着浩伟脚步发飘地往前冲,好像完全没听见我们的喊声。
阿铭说,那是找替死鬼的。趴在人背上,就是等着找机会让这人出事,好解脱自己。当时那东西盯着他,分明就是警告——敢说出去,下一个就是你。
我们听着都傻了,难怪浩伟那天那么反常,平时过马路比谁都小心,那天却像着了魔。
阿铭后来再没提过自己能看见那些东西。他说,有些事,知道了未必是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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