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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魂缉凶】女裸尸五官被割 死者胞弟“劈棺追凶” 出殡前凶手入院:被红衣女子推落楼

1974年,香港除了经典的纸盒藏尸案之外,还有另一宗骇人听闻的女裸尸被割五官谋杀案。34岁任职发廊,实际是性工作者的刘富敏,被发现尸体在旺角长城公寓(别墅)房间。姣好的面容留下一个又一个空洞,因为五官已被割去。有份参与调查的前警司、艺人陈欣健在网台radio99,节目《与杀手谈心》中忆述,第一眼看到女死者面容时的惊吓程度,至今仍历历在目。

当年报章大字标题“旺角长城别墅裸尸案”, 女死者刘富敏(34岁),原名刘金铃,她与一名海员离婚后,带着两个女儿,分别6岁及14岁。她在发廊工作,所谓“发廊”,其实是进行性交易工作。

案发于1974年8月15日,警方接到旺角西洋菜街一家公寓管房报案,指房中租客未按时还房,打开房间,发现一具女性裸尸。

前警司陈欣健有份参与调查,他进入案发房间时,被眼前所见的景象,吓了一惊。

“我入去见到那张白色床单,有些污秽但不是血,不知是什么,我揭开它,见到一个好瘦小的人型,好像小丑般,因为,她的眉毛、鼻、胸口,全部也是一片片白色的,好像京剧丑角的面谱。”

“但最恐怖是,她好像望着我笑,我看清楚,原来她的嘴唇被人切了,所以露出那副牙齿,好像龇牙咧嘴对着我。她的头发被剪得好凌乱,好像一个好恐怖的稻草人。”

陈Sir续称:“当时我也不明白为何有些白色一片片的,原来是一个人死了一段时间躺着,心脏不再泵血,血流不到皮肤,所以死后某一个时间后,割她的皮肤,就不会再有血流出来,一片片有如白切肉般。当时是好恐怖的。”

“我问自己,这个是谁?但当你面对着一个不似人型的尸首时候,根本上你整个脑袋是空洞。”

凶手自称“长城杀手黑野狼”

案发后,该凶手写信到报馆,自称为“长城杀手黑野狼”,并嘲笑警方找不到凶手。

凶手更进一步,直接致电警局,陈欣健称:“他(凶手)有一晚打电话去警察局找我,我不在,我外出查案。”后来警察称,自称是长城公寓谋杀案凶手的人来电,叫陈Sir回去案发房间,看看那部冷气机。

陈欣健重回该房间,他揭开冷气机的外壳俗称“鬼面罩”,并没发现什么,他灵机一触,请工程部同事将整部冷气机拆出来。当他们从墙壁拖出冷气机时,“见到一块块好像碎了的陈皮,放了在冷气机顶。再看清楚,原来是从死者身上割出来的。”

后来警方撬开女死者的储物柜,看到有百多张名片,于是联络相关人事,要求他们提供案发当晚深夜,及翌日早上身处地方。最后,有4人联络不上,这4人成为疑犯。直至警方与其中一名疑犯的家属接触后,谋杀案谜团逐步解开。

第一个发现女尸的女管房陈观

不起眼的行李箱 揭出真相

陈欣健称,他跟CID到深水埗元州街,跟其中一位疑犯的叔叔录取口供,叔叔大约60多岁。

陈称:“他们一边录口供,我一边看欢乐今宵,到唱完场曲时,已录完口供。”他跟警员准备离开单位时,他突然感应到一些线索,“我突然停步,在房中间,开始环顾房间情况,看到有一张双层床,(下层)有两个小朋友在睡,(上层)有一个咖啡色的皮制行李箱,我目光聚焦在该处。我问,这个是什么?阿叔支吾表示不是他的,我说可否拿出来看看?他称不是我的。”

警员问叔叔,是否属于他侄儿的?叔叔说是,但他没有行李箱的钥匙。

陈欣健拿下行李箱并撬开,一打开,发现是女死者的衣物、身分证、跟凶手的合照。

突然,电话响起,陈欣健猜到是凶手致电来,陈说:“我将子弹褪下,然后用枪指着阿叔,我爆了几句粗口,并说,如果是你侄儿打来,表示要回来取东西,你就叫他回来,否则我一枪打死你。”

叔侄在电话对话支吾以对,而同一时间,后勤警员同时查找电话来源,“突然阿叔冒出一句:快点走,警察在这里。”陈欣健非常气愤。幸而警方也追踪到电话来源,在青山道嘉顿总部对出的地盘。但前去捉拿梁兆平的时候,他早已逃之夭夭。

梁兆平

8月22日上午8时,警察正抓着梁兆平,而这一边的刘富敏则在红磡公众殓房“永别亭”出殡了。出殡现场,除了十几名刘富敏亲友之外,还来了一堆记者,虽然刘富敏身上被割掉的器官被找到了,但是要作为证物没法随遗体一起下葬。所以在瞻仰仪容时,刘富敏还是没有五官的模样:眼球突出、上下两排牙齿外露、鼻子与耳朵成黑洞……家属哭得都不行了,香港记者还在一旁咔咔拍照,就想搞个大新闻。

就在祭祀仪式快完时,刘富敏的弟弟拿着把菜刀,冲到了棺材前,口中念念有词,右脚猛地一顿,把菜刀劈在了棺材上,刀尖向下,插入棺木,然后,他把棺材连同菜刀一起送上了灵车——这个在香港是有说法的,叫“劈棺追凶”,是一种茅山道术,据说利用此法,可以让惨死冤魂化作厉鬼,追寻仇人。

凶手自动现身 声称被推落楼

案件也从这一刻开始变得灵异起来。

8月23日夜晚,也就是刘富敏出殡后的第二天,一名女警在深水埗执行巡逻任务时巡经基隆街131号一处后巷,女警突然发现一名男子,口鼻出血伏在地上,似乎是从楼梯跌下,受伤严重,口中一直不断地念着:“有鬼呀!有鬼呀!”

女警问他怎么回事,男子说有一个红衣女人叫他站在高处,然后把他推了下去。女警觉得他脑袋摔坏了,于是将他送到广华医院治理。

男人头部受伤很重,医生判断需要缝针,就把他推进了手术室。医护人员和女警想知道他是谁,就去检查他的衣服,翻着翻着,口袋里突然掉出张照片。

女警捡起来一看,上面竟然是刘富敏,照片背面,写着俩个比较大的字——金玲,正是刘富敏的艺名。另外,旁边还写了一行小字——已代为割肉。随后又在钱包里找到了一张名片,上面写着——梁兆平。

就这样,长城别墅凶杀案的犯罪嫌疑人梁兆平以这种有些邪门的方式落网了,经审讯,梁兆平很快交代了杀害刘富敏的犯罪事实。

据梁说,在一年之前,他就认识刘,之后经常捧她的场,即使对方转到另一间美容院工作,梁亦忠实地转场继续光顾她。梁曾多次向死者表明爱意,又希望对方不要再接客,但刘不答允,二人经常为此争吵。刘为避开梁兆平缠绕,再转职另一间美容院,但案发前一晚仍被梁找上。

二人外出到公寓开房,梁兆平又提出了要和刘结婚的要求。刘不胜其烦于是说粱既没有钱,性能力又不行,这话戳到了粱的痛处,粱当晚喝了点酒,本来脾气就比正常要大,一怒之下就将刘扼死了。

陈欣健就问他:“既然人都死了,为什么还把尸体弄得那么恐怖?”

梁兆平一下子激动起来:“因为我恨她!为了不让别人认出来,我就在她脸上做了点手脚……”

陈欣健接着问:“你自己怎么整得满脸血的?被人揍了?”

梁兆平一边摸着缠着纱布的头,一边说:“是冤魂索命!她穿着一身红衣服,对我穷追不舍,我拼命跑啊跑,跑到一处高楼,最后被她推了下去……”

后来,陈欣健在2015年接受访问时,又聊到了“长城别墅毁尸案”,他说:“我是天主教徒,相信有神,也相信有邪恶的力量在驱使,本人从未见过鬼魂,但这个案子,实在是邪门,有些地方根本没法用科学逻辑来解释。”

当年案件由高院委任审判专员杨铁梁聆讯,审讯历时逾半年。主控官在庭上指出,梁与事主开房时,要求对方嫁给他但遭拒绝,凶手因怀疑对方移情别恋动杀机,被告在庭上否认谋杀。辩方呈交两份精神科专家报告,其中一位专家指,被告虽没有精神病,但他因饮了大量酒精和服食药物引致失常,才令他一时失去理智下杀人。

法官认为陪审团应考虑专家报告判案,最终陪审团以5比2裁定梁兆平谋杀罪不成立,但误杀罪成立,判处入狱1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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