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期讲到:
经过蓝妮和露薇的证实,她们昨晚确会有这一段经历,更好笑的是连那人的体臭也和我一样,难道这两名小姐口口声声说是我。我去参加冯百达的酒会,被两名彪形大汉赶出门,他们说我在酒会上强吻冯美兰。
他迟疑了一会,道:「很难说,你记不记得,有一次在酒吧间喝酒,只有你、暴宽和我三人,你说冯百达那个女儿冯美兰真漂亮,每次见到她,都想吻她一下。
「这是酒后语,怎可当真?」
「但证明你心中确有这样的愿望 。」
「唉。」我顿足道:「连你也这样看 我,真没有话说了。」
秘密情人
把电话挂上后,我心中暗惊,原来刚 才在酒会受辱,并非无中生有。而是事先发生了强吻吗美兰事件,他们误会是我, 所以才这样不客气。
是谁干出这种事,把我连累?
脑海中马上浮起前两晚在夜总会发生的事件。一定是他。那个酷似我的人在闹事!
他干嘛要这样做?是偶然的巧合,还是有意陷害?
正在心烦意乱之际,太太艾丝从外面回来了。她一进门便像吃了火药,把手袋 一扔,高跟鞋一踢,哗啦哗啦大闹起来: 「你今天威尽了,全香港的人都知道你的大名啦!」
「那是误会,」我道:「那人并不是我。」
「人人都瞧见是你。你还要赖!那个女人有什么好,你竟那样对她?你这样做,置我于何地?」艾丝说着,呜呜地哭泣起来:「你知道,我也是要面子的。」
我有冤无路诉。心想:一定要把那闹 事的家伙找出来碎尸万段!
经过几天的力辩,我的几个好朋友,如邱律师、蔡宽、罗拔丁等,才相信那件强吻闺秀的事情不一定是我干的。
注意「不一定」这个字眼,换句话说,他们并没有百分之百的开脱我。
我说有一个酷似我的人在开我的玩笑,他们半信半疑。
我要他们留意,一见这人立即抓住他,必要时把他揪上差馆,要以严厉手段对付他。
邱律师说,我无权这样做,因为他没有正式冒认我的名,只是容貌长得像,别人把他误认作是我而已。
「那么,至少也要把他找到,问他是什么人。警告他,以后各行各路,不要再引起无谓的误会。」我强调说。
这件事后,对我百分之一百相信的只有一个人。她是我的秘密情人琳达。
琳达是我的私人秘书,也是我的心腹,她一张脸很甜,如小鸟依人的态度最讨我欢心。
我们每月在外间幽会二三次,多数是在郊外酒店中。
这天黄昏,我们在酒店中碰了头。在热情绣缝之后,谈起强吻富商冯百达千金的事,琳达相信,那人绝不是我,因为我面皮薄,不敢当众干出那样的事。我非常感激她,说她不愧是知我最深的人。
不过她说,如果在幽静的场合,她便不敢保证,我偷吻冯美兰也是可能的事情。因我是个「花心大少」。
我一笑道:「说那里话,我心中最喜默的只有你一个,其他的我都不放在眼内。」
——把她哄得高兴之后,我们一同在酒店 出来,忽然有几个人一拥而上,叫道:「在这里了,在这里了!」
他们分别在左右抓住我的衣袖。琳达怕有事牵连,早已避开,我一看,抓着我的不是别人,竟是一般老友罗拔丁、蔡宽和胡查理。
「喂,你们干什么?」我大声道。
「到酒店咖啡室坐下来,我们有话和你谈。」蔡宽道。
「干嘛鬼鬼祟祟的?」我口上咕嚼着 ,不过仍随他们到咖啡室去。
真假难分
大家坐下后,蔡宽客客气气地问我道:「阁下贵姓?」
我又好气又好笑道「你疯了吗?我叫“你老子”!!」
他一本正经道:「啊,原来是『李』先生。」
罗拔丁不满他太慢条斯理,以手势阻止他,抢着说道:「是这样的,我们有一个朋友,叫柏力,和你长得很相像,你们之间很容易引起误会…………」
我说:「罗拔,你对我讲这种话干什么?」
「咦,你怎知我叫罗拔?」他问。
「我是柏力,难道你们不知道吗?」我没好气地道。
「原来你也叫柏力!」胡查理作了个 恍然的表情。
「什么我也叫柏力?我本来就是柏力!」我的容忍已到了最大的限度了。
「你也叫柏力,他也叫柏力,这就使问题更加复杂。」胡查理摇晃着他的圆脑袋说。
我一手揪住蔡宽的领带:「老蔡,他们三个灌了多少黄汤,来和我开这玩笑? 」
「你也知道我姓蔡?」他一脸惘然说。
「我不但知道你姓蔡,还知你叫老婆作『机关枪』,叫儿子作『化骨龙』!」
「看来你是真的柏力。」他说。
「我自然是真的,百分之一百,如假包换。」我咆哮。
「那么刚才打电话给我的是谁?」
「谁打电话给你?」「他自称是柏力。把这酒店名称告诉我,叫我们三人来这里等候,说那个酷似他的人会从这酒店出来,叫我们抓住这人,问他的来历。」
我一听这话,呆了半晌。这就是说, 那个长得和我相似的家伙反过来戏弄我。
「你们中计了,我是真柏力,那个打电话给你们的才是假柏力!」我道。
罗拔丁摸摸脑袋道:「是吗?怎么那声音和语气会那么像!」
胡查理笑道:「原来是一场误会,我说怪道呢,怎么这个假柏力和那个真柏力完全一模一样。」
一经说清后,他们三人都大笑自己上了当。
我对这件事并不觉得可笑,而觉得可怕。
以前还以为那假柏力是一个巧合,现 在要来,他定是针对我而来的。
他故意用电话通知我的老友们,说「假柏力」会在这酒店出现,以致产生这一场闹剧。
问题是他怎知道我今天和琳达来幽会?他又怎知道我所有好朋友的电话?他究竟知道我多少秘密?
我把这一点说出来,蔡宽等三人也认为相当可怕。我在光,他在黑,我连他一点底也摸不到,而他却对我了如指掌。
胡查理道:「这种事情看来要请私家侦探让他们调查这家伙有什么目的。」
我一拍大腿道:「说了半天,还是老胡这句话有建设性。那个假柏力既然针对我,他一定常在我附近活动,不过我们不知道罢了,只有私家侦探能揭穿他的真面目。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
于是,事情就这样决定下来,第二天 ,我约了最有名的私家侦探赵南天会面, 把我的处境告诉他。
「这个没有问题,包在我身上。」他说。「不过,费用方面………………」
我说:「你不用省钱,只要是合理和必须的支出,我愿意支付。」
「那好极了,包在我身上。」他笑得两眼眯成一线:「三天便有回音。」
从侦探事务所出来,我心情比较轻松,在附近商店橱窗上随意浏览着。
侦探务所
忽然,我有种不舒服的感觉,仿佛有人在跟踪我。
对了,是一个瘦小子,穿一套灰色西装,不即不离地盯着我。
我故意走进一间百货公司,那小子也跟进来,我到皮鞋部选购了两双昂贵皮鞋,买了几条领带,半打恤衫,叫他们送去我写字楼。耽搁了半天,出来时发现那瘦 小子仍跟在后面。
我火了,停下来。他装作若无其事在 我身边行过。我喝道:「喂!你为什么跟着我?」
他面露惊惶之色,道:「不,先生, 你误会了。」
「你是不是赵南天侦探事务所的人? 」我问。
「咦,你怎么知道?」瘦小子好像给人抓住痛脚,尴尬地笑笑。
「回去告诉你老板,我付钱给他,不是要他派来跟踪我的!」
他唯唯应允,回头走了。
我回到写字间,便接到越南天的电话。他向我道歉,接着说,他抬人跟踪我。目的不是调查我,而是要发现那个假柏力,他认为那人一定经常般在我背后。
我一听也有理。但道:「喂,你不那瘦小子行不行?他太差劲了。连我也看出他在跟踪我,别人又怎会不知道?」
「是,是,当然。」赵南天说:「我改派我的得力女助手出马。」
三天后,我再上赵南天的事务所,听取他的报告。
赵南天满脸笑容把我引进「机密办公室」内,手拿一份卷宗,一面翻开一面道:「星期三,你在我的事务所离开后,曾到百货公司购物。后来约了三个朋友雀局,晚饭。饭后同去夜总会,还约了一位舞小姐出来……」
我不耐道:「不用你告诉我,我的生活细节,而是要知道那假柏力到底是什么人?他在做什么?」
赵南天抱歉地笑:「对不起,这几天那个人物还没有出现,只要他一出现,一定逃不过我们的眼线。」
「这就是说,你丝毫没有结果?」
「也不能那么说,我们已在你周围布下了天罗地网,专等他自己扑入来。我还会派一个美丽女助手,假装和他谈情,需取他的秘密……………… 」他兴致勃勃地说个不停。
「算了,还要多少天才有结果?」
「这个…………………我不能担保,主动性在他,他一天不出现,我一天没有办法,但只要他一出现,我保证你有满意收获………………」我听了这话,知他毫无头绪。满肚子不快起身离去。
回到写字间,琳达对我说:「我们公 司的股票跌得很厉害!」
「为什么?」我惊问。
「外间传说,我们自己在大量抛售。
「没有这样的事。」我立即拿起电话 打给我的投资经纪会断。
请看下期：
詹斯会给我怎样的答案 呢?我心跳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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