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郑羽书
“燕伶，你知道……”志成说不出口了，他有什么理由在这个时候告诉燕怜他还爱着她，他并不想离开她和可爱的丽莎，即使他说了，燕伶会相信吗？他的话到舌尖又吞了回去。
●面临抉择
“你约时间、地点，我来。”燕伶打起精神。
“就在许炳言律师楼，下午三点。”
“我会准时。”燕伶挂了电话。志成怅然的回到住处。
戴凤仪迎头便说：“处理好了吗？那疯女人同意没有？”
志成看她一眼，觉得她近乎不可理喻：“她没有你想的那么坏！”
“怎么、舍不得我说她？”
“你……她同意了，下午三点在律师楼见。”志成不想再对她多说。
“真的？什么条件让她同意的？”
“你又来了……没有条件。”志成心烦的顺手取下柜台上的酒。
“从不喝酒的人，也想喝？心情不好？”凤仪多此一举的数落。
志成没有理她，坐在餐桌，边沉思，边喝着，他的心真露，一股压迫感让他喘不过气，他竟然大口的喝下那杯酒，他连喝了两杯，虽然还清醒却是不胜酒力。
凤仪抢去剩余的半瓶：“等会儿还有事，不要误了。”
志成走进浴室洗了一把脸，凤仪站在门口：“该去了吧，免得让她等久又反悔了。”
志成没出声走向门口，凤仪跟在他的身后。“你干嘛？”
“我陪你去！”
“我自己去就行了，你胎儿都足月了，不要到处跑。”
“嫌我挺个大肚子，难看？我偏要去！”凤仪根本不理会志成的话，紧跟着他下楼，坐进车里。
志成有些恼火，故意加快油门。
“你喝了酒还开快车。”
“怕？谁叫你来的！”
“你不识好歹，我是为你好！” 凤仪不认输的顶嘴。
“你少管我，燕伶的柔顺你可以学学。”
“你……这什么时候，你跟我提她？你不满是吗？不满我们同归于尽好了！”凤仪是一时气愤，不能克制的抢过方向盘，用劲打了半圈，在毫无防备之下，志成怎么也没料到凤仪会出手转开方向盘，说时迟，那时快，他想阻止已来不及，车子一个斜身，撞过隔邻车道的大货柜，反弹出车道外，滚落高架路桥下，只听一声惨叫，围观了好奇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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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等在律师楼的燕伶，不安的排徊着，过了一个小时了，还不来？
许律师开着玩笑：“我想他后悔了。”
燕伶尴尬的一笑。
忽然电话铃声急响：“找余小姐，请等下。”许律师递过电话。
“喂，小玉，什么事？”
“交通警员来通知，李先生出了车祸在医院。”
燕伶愣了半晌：“怎么会？在那家医院？”
“宾州国家医院、你快去。”小玉很急切的说。
“我马上去！”燕条挂上电话，对许律师说：“志成出事了，我赶去医院、对不起！”她红眼下楼，发动车。
●勃溪酿祸
她不顾医院门口停车是违法的，冲进医院、直奔急诊室。
迎面走来一位医生：“你是李志成的家属？”
“我是，他怎么了？”
“出了大车祸，正在手术房里急救，很遗憾，跟他同车的女人和腹内的胎儿都死了，很抱兽、我们已经尽力。”不等他说完，燕怜的泪水已滚落、她自语着：“这怎么会、怎么会？”她忙问着：“李志成现在的情况呢？”
“还不晓得，主治大夫的手术还没结束。”
燕伶几近瘫软下去，也不知什么力量让她撑起腰椎：“我可以看看孕妇和胎儿吗？”
“你是她的什么人？”
“亲人！”燕伶毫不犹豫的说。
“好吧，可是样子很难看。”那医生领着她走向尸库。
当医生掀起白纱、那一眼，燕伶晕了过去，醒来时，她脸在病床上、小玉在一边照顾着她。
“小玉。”燕伶拉着她的手，眼泪夺眶而出：“是我害了她，是我……
“你没有错，这怎能怪你。”小玉安慰着她。
“志成呢？”
“李先生的手术很顺利，现在在加护病房。”小玉为惊吓的燕伶拭着泪。
“小玉，我怎么能原谅我自己，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天啊，为什么？为什么惩罚的不是我！”
“这不是你的错，不要自责，一切都是命，命运捉弄人，小姐，你要勇敢的挺起胸，李先生需要你照顾，小伶也需要你！”
“小伶？小伶在那里？”
“小玉……”燕伶握着她的手，又是泪水滂沱。
“你放心，托给隔壁的刘妈妈。
小玉轻揉着她的肩，这些年她跟着燕伶，她了解燕伶是个善良的女人，她宁愿受伤害，也不愿因自己的丝毫错误而去伤害别人，戴凤仪的死虽然不是她的错，她却极内疚与自责。
“你快回去，好好看着小伶！”
“那你呢？”小玉不放心的问。
“我留在医院，我要陪着志成，他虽然还在加护病房观察，有特别护士照顾他，我还是要留下来。”燕伶走下床，坚持着自己的决定。
“你还是回去休息，我留在这里，一有动静我马上通知你。”小玉依然动着。
“我相信志成这个时候是需要我的，还是让我留下。”
小玉走了，燕伶静坐在加护病房内与护士小姐对坐，那是医生特许的，她的眼睛没有离开过志成，脑中却是一片空白！
也不知过了多久，志成微微地挪动，燕伶兴奋地轻唤着：“志成……志成，你没事了，你醒了……”她激动地让泪水在眼中打转。
护士小姐并没有阻止她，她似乎被燕伶那份焦虑与真诚的情怀所感动，或许她也想利用燕伶熟悉的声音，唤醒志成的意识。
志成微微张开眼，燕伶忙端上一杯水，被护士小姐阻止了。
“他刚醒，不能马上喝水，要隔一会儿，他的嘴是很干，你用棉棒沾水，湿润他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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