眞眞终于找到了一个不怕她的楚醉。为了满足这爱酒的朋友,她到卖洋酒的店铺,问老板有什么方法可换取几瓶酒的。后者不止贪婪的夺取一个长吻,还带她到店后空间。
「像触电一般,他把手缩回来,问道:「这是什么?」
「是我的脚啊。」眞眞答。她态度很温柔,对老板刚才的所为并无任何反感。
「为什么会有三只脚?」老板问。
「我生来就是这样!」眞眞把两条腿向上举起,清楚地露出下面的第三条腿来,一样的匀净美丽,只是第三只脚并没有穿鞋。
老板陡感天旋地转,一股凉意经背脊上升起,他「蓬」的一声摔倒地上,不省人事。
眞眞摇摇头,摆摆手,表示不明所以。她走到店面,把六瓶洋酒拿走了。
回到楚醉家中,楚醉刚好在地上翻了个身,舔舔嘴唇:「酒…………有没有酒?」
「酒来了。」眞眞把六瓶洋酒摆在他面前。楚醉一看,两眼顿时发亮,把酒拥在怀中,叫道:「啊呀,我的宝贝!」
眞眞自冰箱中取了冰块,拿来两只酒杯,两人愉快地对喝起来。
汽车横撞
他们喝醉了,各自卧倒地毡上,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这正是眞眞喜欢楚醉的地方,她在他身边感到无拘无束。也没有人为瞧见她的第三只脚而晕倒。
晚上,楚醉在电视上,见到演唱会的情形,他写的曲子正在演唱。观众为那新鲜的旋律如痴如醉,一再要求重唱。这是由八家唱片公司联合举办的带有竞赛意味的新曲演唱会,结果楚醉的作品竟得了全场的最佳大奖。他十分意外,拥着眞眞在客厅跳来跳去。眞眞也很高兴,想不到她随口呼的小歌,会受到那样的欢迎。
午夜,沈绿叶的电话来了,一面恭贺楚醉,一面说:「楚,明天我们另签新约,唱片公司会给你最佳的条件。总之,我不许你为别家公司作曲!」
放下电话,楚醉跳起来:「哈哈,从明天起,我就声价十倍了。眞眞,妳是我的大恩人,不但在我急迫时救了我,还使我脱出贫困的环境!我要吻妳!」说完, 他在她脸上亲了一亲。
眞眞也回吻他,却是吻在他的唇上。这是昨天那洋酒店的老板教她的。楚醉有 点意外,他受宠若惊。这是头一次,他不喝酒也醉了。
他和眞眞一同出外吃宵夜。刚走到路口,忽见一辆汽车横冲直撞而来,疾向他 们身边撞到。楚醉大惊,眼看汽车要把他和眞眞撞倒,吓出一身冷汗。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眞眞把他向身后一推,从裙里伸出第三只脚,向那汽车踢去。只听「隆」的一声,偌大的汽车加上它的冲力,竟不堪她的一踢,向横翻滚了几下,倒在路旁,车轮兀自不停转动着。楚醉瞠目结舌,不知眞眞的力气是从那里来的。
车内有三个人爬出,他们手上都持有抢,显然是匪徒。与此同时,二辆警车鸣 号追到,另一辆警车则作包抄,从马路的另一头驶来,拦住去路。十余名警员在两面分别问枪。
三名匪徒见情势危急,其中一名身躯高大的似是匪首,突然跳到眞眞面前,勒住她的颈项,作为人质,退到路边,喝道:「谁再开舱,我就把她轰毙!」
其余二名匪徒,分别在肩上和腿上中了抢,这时一个跑、一个爬,挨到那匪首 旁边。警员投鼠忌器,铃声一时平息。
半空飞人
匪首见路旁有一辆停泊的汽车,一步步向那汽车移近。只要他们登了车子,而 又有人质在手,警员便不敢随便开枪,势将被他们逃脱。
楚醉惊极,抓住身旁一个警官的臂膀道:「快设法救我的女友!」
眞眞初时仍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但那匪首把她的颈越勒越紧,态度粗鲁, 这叫她很生气,再看楚醉情急的样子,她知道这三个汉子不是好人,而那些警员虽欲救她,却无从着手。
眞眞自付:这还不容易吗?让我施展看家本领————
她把屈曲的第三条腿,在裙下向那匪首路去。这一脚出其不意,那匪首做梦也 想不到它是从那里踢出来的,正中他的腰下,痛得他一佛二世,二佛升天,身体登时弯了下来,无法挺直。
眞眞接着左一脚,右一脚,把匪首的两个同伴踢出去。一个踢到三四丈外的警 车旁边;一个踢上半天高,挂在一个路边 广告牌上,不上不下。那匪徒紧抱住广告牌,十分狼狈。广告牌的大海报恰巧写着:「这是千载一时的机会,抓紧我!」路上看见这情景的人,无不喷饭。
眞眞连踢三人,所用的都是第三只脚。但在夜间,一般人看得不大清楚,只隐约觉得她用脚踢走那二人就是了,匪首见这情形大吃一惊,举枪欲轰买买。说时迟,那时快,眞眞刚好转过身来,撩起裙子,用第三只脚向他手枪踢去。本来匪首的枪弹应该比她的腿快一线的,千不该万不该,他向她裙下望了一眼,赫然发现她踢出来的是第三只脚。这叫他心头一寒:「她怎么会有三只脚?」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际,他的枪被踢飞了,附近的警员一拥而上,把匪首擒牢。
匪首在戴上手铐的时候,兀自惊魂不定,望着眞眞,喃喃道:「是人还是鬼………?」
抗贼美女
一名高级警官过来,盛赞眞眞英勇,楚醉也过来拉着眞眞的手,问长问短。时候,广告牌上的匪徒再也支持不住,拌了下来,不省人事。
街道上这时围了许多人,指指点点,都说眞眞如何了得。有二三个新闻记者赶 到,为眞眞和楚醉拍照,扰攘了一番,楚醉才有机会和眞眞去吃宵夜,已就搁了将近一个钟头了。
第二天,报上以显着篇幅刊载这个消息,一份报章以四份一的版位登出眞眞的相片,下面说明是「英勇捉贼的美女」, 还说这是作曲家楚醉的女朋友,连楚醉也无端出了风头。据报载,匪徒一死二伤,在广告牌上的匪徒已经跌死。
眞眞觉得有些抱歉,她不该踢得那么重。楚醉道:「这是意外,没有人料得到 的。他们也可能杀妳。妳是为了自卫,不用自责。」
下午,电话铃响。楚醉接听,对方道 :「你是楚醉吗?我不是找你,叫你女朋友听电话。」
楚醉很奇怪,招手叫眞眞过来。眞眞拿起听筒,对方便一轮大骂:「臭丫头, 贱婊子,为什么杀死我们的弟兄?」
「你是谁?」眞眞问。
「我们是五虎帮,昨天妳已杀了我们一个弟兄,还有两个弟兄要坐牢,这笔账 ,我们一定要算!」
「我是无意的。」
「他妈的,什么叫无意?我们要把妳捉回来,活活的折磨个够,才处死妳?」
「喂…………」
对方把电话挂上了。
眞眞把这事告诉楚醉,楚醉惊得六神无主道:「这可怎么得了,那些人是没有 人性的。」
「通常在这种情形下,一般人会怎么办?」
「他们报警。」
「我也报警好了。」眞眞道。
她话刚说完,门上「砰、砰、砰」响了数声,有人用给轰击大门。
门被冲开了,见七名大汉闯入来,不由分说,用刀碱指吓楚醉和眞眞,迫他们下楼,随他们登车而去。但到了市郊,他们放下楚醉,只载走眞眞,声明只要对付 她。
他们用布条蒙住她的眼睛,把她带到一个偏僻地方去。当眞眞眼上的布条被解 开时,她见是在一个大厂房中,里面堆满机器和钢铁杂物。四周约十余人包围着她
一个年约二十来岁,眉毛极浓的汉子站出来道:「我叫阿虎,这里是我们的地 盘,妳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见!」接着道:「各位弟兄,我们该怎样处置她?」
四周的人七嘴八舌道:「把她吊起来!」「撕破她的衣装!」「斩断她的脚, 看她还敢不敢赐人!」「………………」
大多数人同意先剥光她的衣裳,羞辱她。有人把她裙子除下。她只剩下一件䙝 衣,那第三只脚无处隐藏,清清楚楚显露出来。
十余个汉子齐瞪视着她,充满惊异的表情。
「她有三只脚!」其中一个汉子忍不住叫出来。
幸亏有许多人站在一起,否则他们会以为瞧见鬼魅。阿虎拔出给来指着眞眞道 :「说,为什么会有三只脚?」
「我生下来就是这样。」
阿虎向其他汉子环视一眼道:「邪门,先把她这只脚析下来!」
两人领命,上前把眞眞的身体按低,一人拿了把斧头,要劈断她的第三只脚。
「不,」眞眞叫道:「你们干嘛那么残忍,要劈我的脚?」
「劈下妳的脚,为我的好弟兄报仇!」阿虎道。
强迫登车
眞眞呜呜地哭泣起来,一面哭,一面道:「你们不要迫我!」
阿虎下令道:「砍!」
那人高举斧头,向眞眞的第三只脚砍下。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际,眞眞的第三脚 突然暴长,把持斧头的人向右一撩,他的斧头顿时转了方向,改向阿虎旁去。阿虎大惊,向横避开。那人的斧头落下来,砍在自己的左腿上,爆吼一声。
这片刻间,人人都瞥见眞眞的第三只脚并不是一条人腿,而像一只大乌贼的触 脚,比平时长了六七尺,作枣红色。它强而有力,踢开那持斧人后,便直伸至阿虎身前,像枝长茅,向阿虎胸前直播。阿虎只觉眼前一花,「格勒」一声,那大触脚已穿破他的胸膛,在他背上冒出二三尺! 阿虎瞪大眼睛,嘴巴张开,惊骇欲绝。在他十余年江湖生涯中,从未经历过这样可怖的情景。瞬间即已死去,但脸上惊骇的表情始终维持着。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大叫一声「怪物!」转身便逃。眞眞把那大触脚从阿虎身 上拔出,向前后左右劈打。三、四人被击中,当场口吐鲜血,倒地不起。有二人拔枪向眞眞射击,一人被眞眞的触脚挑起,抛上屋顶,穿破屋面飞了出去,远远传来一阵惨叫之声。另一人给眞眞的触脚卷着,在半空中旋了一个圈,撞在一副机器上,头头爆裂而死。
但眞眞身上也中了三枚子弹,她皱起眉头,忍着痛苦,其他的人奔跑一空,没有一个敢再留下。
眞眞坐在那里默然不动,那大触脚慢慢缩短,又变回一条人腿。
下期预告:
眞眞以一呼一吸,迫三枚子弹从身边内挤出来。这三枚子弹虽要不了她的命,却也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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