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智霞:做个重口味的人

这两天在读一本《臭食物大全》,小泉武夫著,一名满世界追着各种各样臭食物跑的教授,他认为产生个性的最大要素之一就是气味。

走在街头里,充斥着各式各样的气味,迎面而来也是形形色色的人,身上有着不同的味道,而我们透过气味唤起的记忆,更是不胜枚举。

无奈的是,作者指日本人对于气味的接受度不高,更会神经质地躲避,他遇过很多人,发现喜欢臭食物的人综合能力比不喜欢臭食物的人还要高,相反的,如果极度排斥恶臭气味,选择刻意回避,就会失去个性。

其实,很同情不能碰臭食物的可怜娃,毕竟在东南亚,不带点腥臭的食物还真是少了点风味,若是一点儿都不碰臭食物,那选择自然是大大减少。偶尔还会有身边的朋友来个一脸诧异:“天啊,这么好吃的东西你居然不吃?”然后就会进入到强势安利模式,无限循环。

本人经过多年来在各种路边摊以及饭桌上的摸爬滚打,应该可以给各种“臭”味食物排个名,臭豆配belacan,马来杂饭档里masam manis的sambal cencaluk,是心头好,作为各种生蔬的蘸料必不可少。

书中我们最引以为傲的榴梿,“恶臭指数”在四星,五星为满级,看到这给分我可不乐意了,怎么香喷喷的果王却如此遭嫌呢?

但是想想,我们是从小就生长在有榴梿的环境里,无论喜欢与否,这味道都是我们习惯的,换作一个从未接触榴梿的外国人,这种核弹级别的气味接受不来也能理解。

想当年去北京时,端着地道老北京早上必来的一碗豆汁儿细看,白里透绿绿中泛黑,提鼻子一闻,嗯……不就是一股泔水味?可北京老爷们都说这是闻着不香喝着香,且抿一小口尝尝吧,下一刻我就头皮发麻,强忍住不吐,再灌下大半瓶水方消去口中那挥之不去的酸臭感,如今想来还心有余悸,豆汁儿跟我八字不合的原罪就这样定下。

但我爱吃螺蛳粉,在中国第一次闻到螺蛳粉味道时,就觉得这股臭味比老家厨柜里的樟脑味还要长长久久,大脑直接短路,恍惚间感觉自己被一种浓稠到几乎可触的气味包裹起来,太强大。

怎么描述这个味道呢,一股浓郁的尿味……?螺蛳粉中酸笋是灵魂,也是臭味来源,笋是由米水发酵,跟泡菜的原理一样,我很能吃泡菜(叫不惯辛奇),酸笋我应该也能拿下,就这样一吃爱上,一发不可收拾。

我觉得嘛,能接受各种臭食物之人,也必然很具冒险精神,这些人对味觉的探索够大胆,我找饭脚的标准就是“臭味相投”,能吃上一块的都能成为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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