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约名笔:锺士
阿眉收到一封内容暧昧的香水信,令她怀疑丈夫对她不忠。
丈夫却一口否认,另一方面,阿明姐又有新消息,要她亲自去侦探社,哭了几天后,阿眉决定亲自去捉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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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眉获得明姐提供情报,又亲自收到一封情信,以为丈夫在外搞婚外情的证据已经很够,他无从争辩的了。她万万想不到,丈夫的三两句话,足以使她哑口无言。
为了要证明阿伦当天没有“交货”,她还主动地向丈夫求欢。
她以为阿伦会找藉口拒绝。但阿伦没有,他乐于接受她的挑战,而且应付裕如,比往日还要持久。
这些,都使到阿眉的想法开始改变。她觉得阿明姐可能看错人,那封信也送错了地址。
她的心湖恢复平静,脸皮不再绷紧,而重现笑容了。
就在这时,明姐突然又紧张地打电话来,她叫道:
“阿眉,快来呀!有东西给妳呵!”
“什么东西?”阿眉说:“是什么八卦新闻?”
“妳有空吗?”明姐越说越大声:“马上来李氏侦探社,OK?”
听到就心烦
一听到侦探社,阿眉就晓得可能有料到了。她迅速地对明姐说:“OK,我就来!”然后就换衣,下楼,召了一辆德士,叫司机驾快一点。
一推开侦探社的房门,阿眉便听到阿伦的声音。
从录音机里发出来的声音。
阿眉吃惊,忙问:“这是从哪里弄来的?”
明姐大声笑:“这是李大侦探为妳进行的现场录音,妳听听看,够精彩吗?”
李侦探接着说:“尹太,这是前晚的事。妳丈夫带一个女人去开房,给我的人暗中录音了。”
“让我听,从头开始。”阿眉说。尽管明姐在笑,她却笑不出来。
李侦探把录音带转回头,然后再按Play。
“阿伦,你今晚看样子特别够劲呀,你喝了牛鞭汤,对吗?”女的声音。
“我什么时候不劲力十足?等一下,妳一定会承认这个事实。”是阿伦的声音无疑。
接下来是一阵的“此时无声胜有声”。
然后,女声说:“我要在上面!”
“关掉!”阿眉下令,她听得太烦了。
“有没有拍到照片?”她说:“照片才是更好的呈堂证物。”
“偷拍照片,需要妥善的安排。”李侦探说,“下一次,我们就要这样做。”
“如果你够功夫,最好是捉奸在床呢!”明姐说。
“当然,我们也在部署。”李侦探说,“给我多些时间,让我查清楚他的行踪。”
“说起来,捉到了又怎样?”阿眉满脸的忧郁,完全没有因为侦探社有了点成绩而高兴。
倒是明姐兴奋地说:“捉到了,有好戏看,哪里相同!”
然后,明姐转向李侦探:“记住,捉到时,叫我一同去。我要骂到他没有脸见人!”
“这件事,包在我们身上。”
“要快呀,”明姐催促,“打铁趁热嘛。”
“不必担心,”李侦探安慰道,“尹先生很有一手,跟他开房的女人,都是不同的。我们有很多机会,安排一个陷阱。”
“陷阱?捉野兽?”明姐觉得有趣。
阿眉却没有这种情趣,她说一声“我有点不舒服”,便起身要走。
李侦探开门给她,叮嘱一句:“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哭了很多次
“我知道。”阿眉低声答道,随即头也不回地,大声踏着梯级下楼去。
现在,阿眉已经深信不疑,丈夫是在外玩女人,而且越来越凶,越来越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想到这一段婚姻就要结束,她感到悲伤。虽然。夫妇俩没有孩子,分手容易得多,但她毕竟还不是新时代女性那种“不计较天长地久,只重视曾经拥有”的女人。
在检讨自己,在想起过去、现在和将来时,她不禁哭了。
几天里,她哭了很多次。
她睡不好,吃不多,很快就消瘦了。
阿伦当然看到这点。他叫她去看医生,还给了她五百元。
尽管阿眉讨厌丈夫,但钱总是不厌多的。所以,她照样收下,却在心中骂他猫哭老鼠。
这样,有一晚,阿伦说他出坡,晚上不回来,所以,阿眉也就早寝。
但是,她睡了一阵子后,电话铃声大作,把床上的阿眉吓到整个人跳起来。
“我来载你,”明姐急促的声音叫道:“我们去看好戏,快!快!”
“好戏?什么东西!”阿眉似乎还未完全清醒。
“妳丈夫和女人开房了!”
“真的?在哪里?”阿眉生气起来了,“死鬼东西,今晚我要打到他们头顶开花!”
“妳快下楼,”明姐说,“李侦探在我车里,我们一起去看活春宫。”
不必十分钟,明姐的车子就抵达阿眉的家,接了她,在李侦探的指示下,他们来到一家男人俱乐部。
这俱乐部设在一座四楼店屋的顶层,会员们可以在那儿打麻将、看电视、赌钱、喝酒,也有卧室供他们休息。有些会员便借房召女人,或跟情妇幽会。
男人要和女人来这种地方玩,老婆是无从知道的,除非有“鬼”。但别忘了,有钱可使鬼推磨,李侦探便是用钱搞掂管楼的人,而获得后者通风报讯的。
李侦探带两个女人抵达俱乐部,顺利地进去,并走到“出事”的房子的门前。
明姐建议破门而入,但阿眉阻止。
她说,让她亲眼看到他们出来,已经是什么都够了。
于是,他们就在门外鹄候。
一路不开口
房内有男人和女人的谈话声和笑声,相当低沉。
那男人的声音肯定是阿伦的。
约半小时,阿伦跟一个时装时髦、雍容华贵的女人出来。
阿伦看见太太出现,不禁大吃一惊。
“妳们,为什么在这里?”他问。
“我倒想问你!”阿眉狠狠地盯他一眼。
“回家去,”阿伦拉阿眉的手,但给她挣脱。“我们回去再说吧。”
阿眉也不想吵闹。她晓得,丈夫变坏了,吵也没有用,便跟他上车,回家去。
一路上,阿眉脸向窗外,一言不发。
阿伦似乎也怕一开口就会招惹一场暴风雨,静静地开车。不过,他不时观察太太的表情,他很冷静。
回到家,上了楼,把房门关好,阿伦才坐到太太的身边,开始说话。
“阿眉,妳误会了,妳以为我在玩女人?”
“亲眼看见的,你还能抵赖吗?”阿眉嚷道。
“好太太,”阿伦像在哀求地说:“这是女人玩我,不是我玩女人。”
“你语无伦次了,”阿眉说,“那不去红毛丹!”
阿伦不生气,继续下去:“我是在做生意。”
“你说,你做出入口生意,难道,就是这种?”
“对了,这就是我的出入口!”阿伦解释:“我,当了午夜牛郎。”
(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