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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偷情·特约名笔
城市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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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痴男不偷心,哪个怨女不动情

【城市偷情】为女佣戴假表 怒妻找死党出计

特约名笔:锺士

丁太太家里请了一个女佣,一天,丁太太见到女佣在钟表店中选购了一只金表。

三天后,丁先生生日,丁太太见他手上换了一只金表,她开始起疑心,要追究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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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是众人的假日,但购物中心却照常营业,尤其是黄叔开的钟表店,更确保要有人看店,因为假日的生意是特别好的。

这天上午,黄叔打开大门不久,就来了第一个顾客。

她是个女的,二十出头的年龄,皮肤虽然略黑,但相貌不错。最吸引人的是她的曲线,在紧身衣和牛仔裤上显露无疑,连五十多岁的黄叔,也要多看几眼。

“想要件什么呢?小姐。”黄叔上前招呼她。

“我要一只金表。”她说,“男装的。”

“大约要多少价钱?”

“三百至五百块吧!”她说着,在柜前的圆凳上坐了下来。

黄叔取出一系列的金澄澄金表,摆在她面前,有的是名牌,有的是普通的。

女郎都不喜欢,却看上一只劳力士。

“这个要多少钱?”女郎指着一只劳力士问道。

“一万多一点。”黄叔答。

“呀!”女郎叫了一声,伸出舌头。

特别的优待

黄叔是有经验的生意人,他马上建议:“正货很贵,妳不妨要一只仿制品。”

“给我看看。”她说。

黄叔从另一个玻璃橱里,取出几只冒牌的劳力士来。

“像这只,三百多元就买得到。”

“好像真的一样嘛!”女郎把表放在手掌上,“也是重甸甸的,三百多?”

“三百八好了。”

“要命!”女郎做作地叫道,“三百二吧!”

“卖不出……”黄叔说。

就在这时,又有一个女顾客跑进来,是个华裔妇女。

“老黄,”她向黄叔嚷道,“生意好吗?”

“啊!丁太太,好久不见。”黄叔招呼对方坐下来。

“露露妳也在这里!”丁太太看清楚那女郎,原来是熟人。

“是太太,”女郎说,“妳也来买表吗?”

丁太太见到露露手上拿着一只劳力士,不禁吃惊:这种贵东西,妳也买得起?

“买金表,送男朋友?”丁太太以开玩笑口吻问,“这东西,价钱不低呀!”

黄叔立刻插嘴,“这是充货,只卖三百八。”

露露向丁太撒娇:“丁太太,叫老板给我特别优待吧!”

“是啦!老黄,露露是我的女佣,不要赚那么多。”丁太跟露露出面。

“OK!”黄叔说,“就减廿巴仙,齐头,三百块算了。”

“谢谢。”露露打开手提袋,取出三百元交给黄叔,并叫他把手表用花纸包好,她是要送人的。

露露走后,丁太和黄叔聊天。

“这女佣,妳从哪里请来的?”黄叔问。

“她从印尼来,介绍所介绍的。”丁太说,“比菲佣便宜,一个月三百块薪水。”

“哇,她刚才买一只金表,就用掉整个月薪水,她这么大方?”

“想起来,真有点不对劲,老黄,你说是吗?”

“我看,她一定有别的入息。”

“例如?……”丁太对这问题的兴趣提高了。

“她可能有赚外快。”

“你说,她做鸡?”丁太叫道,“会吗?”

“不然,哪里会这么阔气?”

“如果真的做鸡,那就危险,会不会把爱滋病传给我们?”丁太紧张起来,“老黄,你要替我注意一下她的行踪。”

马上注意到

不单止黄叔答应留心露露的行踪,丁太也开始对她刮目相看。

三天后,是丈夫生日,丁太一如往年,一早便摆好一个生日蛋糕在餐桌上,点了蜡烛,叫两个孩子在爸爸下楼吃饭时,就对他唱《生日快乐》歌,然后切蛋糕,大家一起吃。

八点,丁先生穿好衣服下楼来。

孩子们唱歌后,也送礼物给爸爸,爸爸分别在他们脸上吻一下。

接着是吹蜡烛、切蛋糕。

当丁先生举刀时,他手腕的手表露出一半,闪闪发光(他喜欢把表戴在右手上)。

丁太太马上注意到。因为,他以前戴的是银色手表,不是金色的。

“什么时候买了金表呀?”丁太有点疑心地说,“那么秘密!”

“不是买的,朋友送的。”丁先生知道说溜了口,便加上一句,“送给我很久的了。”

“送你一万多块的名表,这朋友,不简单呀!”

“不是正货,”丁先生说,“一戴就知道。”

“真的?”丁太乘机会,“给我看看。”

丁先生把表脱下,太太拿在手里仔细一瞧,很像是那露露买的,但她不敢肯定,虽然满肚疑窦,也不敢发作。

待丈夫吃了早餐出门后,她才入房去,希望能找到一点证据。

她希望证明自己的狐疑是多余的,但很不幸,她所找到的东西,更使她的疑惑加深一层。

在一个橱里,她找到一个手表盒,里面有一张购表单据,竟是黄叔的商店发的,上面写着:

“劳力士金表一只——$300”

单上的日期是三天前的!

一切都证明了,那天,露露买的一只金表,就是这只;她所送的人,就是她丈夫!

丁太越想越气,真想好好地教训这大胆的女佣一顿。

“她要送礼物给我丈夫,为什么要偷偷摸摸?”

“她买这么贵的手表,钱从哪里来?”

“一定是丁给她的!”

“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秘密!”

出门找六姑

想到这里,丁太不禁扬声叫道,“露露!妳上来!”

女佣没有听到,她带小朋友到附近的幼稚园去了。

丁太太气咻咻地从楼上跑下来,想找露露问个清楚。

露露不在,她坐在厅里等她回来。

在女佣回来之前,丁太太已决定改变主意。

她决定不拷问露露,她要假装一切都不知道;她不想打草惊蛇,她要在时机成熟时人赃俱获,然后跟丈夫摊牌。

想到这里,丁太便上楼换衣,坐德士出门去。

她要下坡去找她的“死党”六姑,跟她商讨这件事,看她有什么妙策没有。

六姑是个离了婚的女人,目前和一个儿子居住。她的丈夫以前瞒住她偷情,被她捉到,一脚把他踢开的。

一个没有丈夫的女人,六姑生活虽没问题,但毫不美满,却是无可否认的。

要不要步六姑的后尘?会不会落得这种下场?

丁太太在想着,那股怒气阻止她想下去。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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