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约名笔:锺士
一位单身教师,为了解除寂寞,租了一间房给一位离婚女人。
这女人搬进来住,竟然不付钱,一天,她甚至租了黄带,拉着讲师入她房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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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合格的律师,但我没有开设律师楼,我选择教书这行业。所以,我在吉隆坡一家著名的学院执教,我觉得当讲师不会像执业律师那么伤脑筋。
我在白沙罗高原租了一间半独立式的洋房,里面有四间房,我只占用一间。
我把另外三间出租给别人,不是为了钱,而是想藉此结交一些朋友,不必忍受独居的寂寞。
当我搬进这间房子之后,当天,我便接到许多电话。我一一叫他们留下电话号码,并给我一点资料,例如姓名和工作地点等等,然后才进行挑选。
有一个电话最引起我的兴趣。
拨电来的是个女人。
做个好朋友
她说:“我是素,一个离婚女人……”
“哦?”我在想,她的背后一定有个故事,便促她说下去。
“我有一个十四岁的儿子,”她继续说:“但他没有跟我住在一起。每个月,他只和我相聚两个星期,另外两星期,他是和他父亲住在一起,这是我们离婚时达致的协议。”
“妳本身有工作吗?”我问。
“当然有啦。”她答道,嗓子是带着一点忧郁味道的。“我自己养自己,并没有要求他付赡养费。”
“妳不平凡。”我赞她一句。
“我在一间大公司做秘书,入息不错,够使够用,为什么要男人施舍,不是吗?”
“孩子他有份,他应该负责一部分开支。”
“算了吧,”她叹息一声,“现在,他连住的地方也不给我,他赶我出来,所以,我要租房子。”
我觉得这个女人很特别,同时,我也有点同情她。于是,我马上便决定,租一间房给她。
“房租是两百元,包括家私和水电费。”我说,“妳同意吗?”
“不要紧,”对方立即回答,“只要地方清洁、宁静,我就满足了。”
“好,妳今天就搬进来吧!”
“OK,我等会就来给你定银和房租,再见。”
“再见。”我收了线,觉得对方也很爽快,我们应该做个好朋友。
当天下午,她果然搬了进来。
她自己驾着一部1.6型的半新Telstar,全车塞满东西,除了她本身的座位之外,其他座位和行李箱,完全没有空窍。
她的儿子没有来。也许,这是她前夫照顾的时候,我这么猜想,没有问她。
但是,整个月,仍不见她的孩子。
她也没有给我钱,我总觉得难开口问她要。
在接近月杪的时候,我便藉故问候她的儿子,并问她为什么他没有来过。
“他跟他爸爸出国旅行去了。”她说。
“妳想念他吗?”我问。
“当然,”她幽幽地说,“实际上,他没有来,我很寂寞。”
“妳不妨参加一些体育或社交活动,使自己忙碌,日子便不会难过的。”我建议。
“我租了一些录影带,”她说,“你能陪我一同看吗?”
“什么时候?”
“现在,怎样?”
我还在犹豫,她竟抓住我的手,拉我进去她的房间。
“坐吧,”她推我到一张沙发上。“让我放给你欣赏一套好戏。”
她把一个影带塞进录影机,按了Play,便进浴室去。
那时虽然晚上七时,但离开睡觉的时间尚远。所以,当我看见她换了一套轻而薄的白色睡袍出来时,我不禁一怔。
担心有手尾
她的胴体和曲线美,在睡泡中隐约呈现,更令人惊奇。
就在我的眼睛睁得很大时,电视荧幕上的戏开始上演。
一个男人坐在一个布置豪华的办公室里,一个妙龄少女敲门进去。
他们在对话,但由于讲的是法语,我听不懂。
“这是套什么戏?”我问素,“他们在说什么?”
“不会听,不要紧的,”素答道,带笑地在我身边坐下来。“等一下,你就自然会明白。”
转瞬间,银幕上的那一男一女,黏在一起了,热吻一阵后,男的便为女的脱衣,女的毫不抗拒,不久便一丝不挂,男的在吻她身上每一部分,女的发出微微的呻吟声,展示出很享受的表情。
我明白了,这是妖精打架戏。
我更明白,素有意诱使我仿效戏中的男女的做法,我的心跳加快。
素虽然不年轻,三十多岁的年纪,但身材结实丰满,却是不必脱衣也可以看得出来。
说实话,如果她需要我陪她玩玩成人游戏,我不可能不乐于接受,但我是个律师,我习惯于细心,尤其是担心会有手尾。
“她不知道是否真的离了婚?”我在思量。“假如,她还有丈夫,他知道了,问题就不简单……”
当我这么想着时,银幕上的一对裸男裸女,已开始表演“真功夫”。
女的发出叫声,越来越大。
素看到这里,大叫一声“我忍不住了!”便猛力地搂抱我、吻我、抚摸我。
我这未婚男人,当然有热烈的反应。
两个人很快就滚在她的床上。
待一切结束后,素穿回衣,在我身边很温柔地说:
“查理,我欠你的房租,就这样抵消了吧?”
我微微地吃一惊。想不到她会以她的服务来抵数。当然,我不能说不可以,那太不够男子气概了。
一个月房租两百元,如果她“奉献”一次抵消一个月房租,她的价钱可不低呀!假如这一次销魂,抵消两个月房租,代价就更可怕。
我白天在学院当讲师,晚上还私下收了一些学生,所以,我的入息不少,素不交房租,我是可以不当一回事的。
我心中只希望她慷慨一点,一个月最少来一次。
第二天,我有事出坡一个星期。
无耻的女人
当我回来时,已是晚上八时左右。
我看见素穿着透明的睡袍,从她房子里跑出来。我心中一欣喜,我以为她要为我“奉献”了。
但是,她的动作跟上次完全不同。她一见到我,就闪进房里,关了门,不再出来。
后来,我听到她房里有男人的声音。我想那大概是她的丈夫吧,便没有理她。
次日早上,我见到素送那男人出门,她那副嗲声嗲气的样子使我反感,也使我了解到,那男人不可能是她的丈夫。
在男人走后,我忍不住问她:“他是谁?”
“我也不知道,”她答得很轻松,“有人介绍他来,他肯付钱,我愿为他服务,就这样罢了。”
“妳!”我的怒火冲上头顶,“妳在这里赚钱?妳把我的家当妓院?”
“不是又怎样?是又怎样?”她挺神气的样子。
我被她这么一激,真的忍不住,一记五雷神掌便劈过去。
“妳给我滚,无耻的女人!妳的故事全是谎言!”
素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想哭,但没有泪。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