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约名笔：锺士
阿松是一位职业摄影师，他也有上门替顾客拍照或录影。
这天，他接到了一单生意，一个中年女人，要阿松拍她和丈夫的床上戏！她丈夫却临阵不行，令阿松心猿意马，想代做男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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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叫阿松，但在广东话流行的吉隆坡，我被称为“阿虫”，因为“松”和“虫”，粤语是同音的。你很快就知道，叫我“阿虫”也是相当适合的。
我的职业是摄影师，专门替人拍照，主要的拍摄对象是美女。当她们充当广告公司的模特儿时，我便为她们拍艺术照，使尽我的摄影功夫。
有的女人生得不够漂亮，身材不够苗条，但却要我拍得她们比实际的人还要美、还要够劲，使我伤脑筋，但都习惯了。
换句话说，拍什么照片都不能难倒我。但有一次任务，却是我做这行以来，最大的考验。
那一天，我接到一个电话。
打电话来的是女人，自称是鲁太。她说：“我要你来拍Video，你要接吗？”
拍Video，就是现场录影，湿湿碎啦！所以，我不假思索便回她一声O.K.。
“那你马上过来。”她说，给了一个地址。
我马上携带那副电视录影机，坐电梯下楼，驾了车，前往太阳大厦公寓。
按了铃，开门给我的是个半老徐娘，但她给我很大的吸引力。她全身丰满，尤其是她的肤色，白皙到发亮，使我不禁有一种冲动，想摸一摸，然后赞一口。
“来，进来，”她带路：“我们在等你。”
奇怪，我在想，屋子里有什么好拍的？
自己脱精光
原来，她带我进她的房间。
房子布置豪华，地板上有厚厚的地毯，但那张床却是古典味道的。
床上躺着一个男子。看样子，他的年龄比她最少大一倍。他又瘦又干，宛如鸦片仙。当我进来时，他似乎是睡着了，没有什么反应。
“老东西！老东西！”那女郎用手去推那男人，“来，摄影师来了！”
那男人一个翻身，开大眼睛，叫道：“真的要拍？”
“什么真不真，全是你自己说的。”女的越讲越大声，“你说你很厉害，吃了牛鞭，可以顶一个小时，要叫人来录拆下来作证，我把人叫来了。”
“我只是讲讲罢了，太太。”那男人没有什么表情，好像要打退堂鼓。
但白胖的女人不放过，她开始替他脱衣，然后，她自己脱个精光，躺在床上，等待丈夫扮演大英雄本色。
我忙对准镜头，开始拍摄每一个动作。
我是第一次拍摄这种春宫片，看着这高大的女郎的结实身材，我的确也心猿意马，想参加一份。不过，我当然明白，我是客，不是主人，必须抑制自己。
床上的女人虽然使尽法宝去引诱他，男人仍然不争气，软绵绵。女的伸手去刺激他，也无济于事。
这样子僵持了半小时，女人不胜其烦，终于宣布“收兵”，好戏拍不成。
在送我出门时，鲁太给我三百元。
“这点钱你收下，”她说，“改天，需要时，会再叫你来。”
半小时的工作，三百元代价，可见鲁太太大手笔。对于豪阔的主顾，我是特别记住的，希望能保住这条财路。
我很幸运，三天过后，鲁太又打电话来。
“阿松，有东西给你做，”她说，“现在过来吧。”
“是拍相还是录影？”我问。
“何必那么啰嗦嘛。”鲁太说，好像不悦，但我可以感觉到，她是假装的。
“妳说清楚，我才知道带什么。”我解释。
“全带来好了。”鲁太叫道。
我有第六感，相信又是要我录影，便带了录影拍摄机前往。
但抵步后，我才恍然大悟。原来，一切配备都是多余的，鲁太要的是我的身体。
当我按铃时，我听到鲁太太在屋内叫道：
“自己推门进来吧，门没上锁。”
过后就谈天
我推开门，只见客厅里坐着一个女人，她已一丝不挂，她正是鲁太。
我看着她，一时不了解她想做什么，呆了一阵子。
但她向我招手。
“过来，阿松，”她温柔地召唤我，“今天，你可以当男主角……”
“我？”我吃惊，“妳丈夫呢？”
“他没有能力，宣布自动弃权，”她笑道，“是他叫我找你做替身的。”
“真的？保证没有手尾吗？”
换了别的男人，可能求之不得，哪里去理那么多，干了再说。我阿松虽然很喜欢这味菜，但一向选择单身女郎，有夫之妇我很怕，怕手尾长。
“没有什么可以保证，只是满足一样例外。”鲁太说，已经起身向我走过来。
她搂抱着我，带我进她的卧室。
在她身上，我当然十分落力演出，让她知道，她可以没有丈夫，却不能没有我。
在战事过后，我们睡在床上谈天。我问鲁太，为什么她丈夫这么差劲，是不是身体有问题。据我所知，男人六十岁还不算老，如果有年轻的太太，照样可以使她怀孕的。我有过一个朋友，七十多岁，每天晚上还要找女人陪，没女人睡不着觉的。
“我丈夫以前是很够劲的，”鲁太说：“两年前，他遇到车祸，伤到神经，就一直有心无力，但他不认输，却只是口硬而已。”
我走时，鲁太塞两百元给我。
“收下，这是你一小时的代价。”她说。
“不要，”我把钱塞回她的手，“把我当什么，男娼？”
“是我召你来的，”她说，“你花了时间。”
“不要！”我坚持。
“你吃亏，别后悔呀。”
原来，我真的要吃亏了。
几天后，鲁太的丈夫上门来找我。他手上带了一卷录影带。
心情很愉快
“这带里有什么，你知道的。”鲁先生严正地对我说。
“是什么？我不知道呀！”我说的倒是实话。
“你跟我太太上床，还想抵赖？”他站起身，伸出拳头，想猛击过来。原来，他房里已安装了自动摄影机。
“是她召我的，”我争辩道：“她还说，你同意的。”
“不要多多讲，”他大声喊道，“聪明的，就交换！”
“交换什么？”我问。
“交换你的老婆！”他叫道，“我要她做我太太的替身，明白吗？”
“你太过分。”我骂他。
鲁先生不禁动怒了，他喊一声：“如果你不同意，我担保你过不了明晚！”
我在想，既然他形同太监，交换了，他又能怎样？便说：“好吧，什么时候？”
“明晚送她来我家。”
回家去，我好不容易才说服了太太，她答应出马，救我一命。
我准备给她骂死，那种折磨哪里会好受！
但太太回来后并没向我诉苦，反而心情格外愉快。她说，鲁先生的功夫比我还佳。
面对别人的老婆，鲁先生竟然能够恢复男人的本色！
如果我知道他能，我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交换的。
但现在已太迟。
这项交换，不晓得会换到什么时候！
（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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