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玄小佛
●虚飘的像垂危小草
我晓得，我当然晓得。但；快不成人型的戴品芬，使我心焦。
“请你去吃牛排吧。”
我摇摇头，我那来的心情？
程强打开车门。
他有一部长的不丑，但；其实年份很老，内部结构陈旧的车。
谈了恋爱，我觉得他变高，变好看了。
不过；他那爱把表面粉饰出派头的德性，还是没有叫我稍为否决一些。
“你以前就偷偷喜欢我，对不对？”
他一边发动引擎，一边得意的问。
我差点想打他。
“我？有没搞错？是你偷偷喜欢我吧？不然为什么看到我在街上跟韩瑞克讲话，还打电话来？”
“好吧，好吧。”
他还在发动，他的车总是要发动老半天。
“有句很十三点的话叫什么——，嗯，因误会而结合，是不是？彼此误会，所以一不小心谈恋爱了。”
“狗屁！”
我的手打在他的肩上了。
“那天你拿了订单死赖着不走，你先喜欢我的。”
“是谁来抱我的？”
我还要骂回去，他很男子汉的吻住我了。
他一吻我，我就变成女人了。
一个不会骂人，不会讲粗话，柔柔的好脾气女人了。
X X X X X X X
程强送我和戴品芬到他朋友——王利光的律师楼，他就先回他的辉煌贸易公司了。
戴品芬如云的头发，散垂着。
她美丽的脸，惨白绝痛。
日夜不止的泪，使她的眼睛红肿。
但；她还是那么美丽。只是；美的不详，有一种令人惧怕的死亡与悲剧侵击在她身上。
王利光律师已经听过程强对整个案件的详细说明了。
我扶着戴品芬进去。
我必须扶着，这些日子，戴品芬不吃、不喝，几乎到了不食人间烟火。
“你请坐。”
任谁都看得出，戴品芬虚飘的像一根垂危的小草，王利光一看到戴品芬，立刻替她拉椅子。
戴品芬没有坐下。
她一把捉住王利光的手，像捉住了希望。
“能救他吗？能吗？王律师，救救他，求你帮助我，求你帮助我——。”
“戴小姐，不要激动，先坐下来。”
王利光拉了把椅子坐在戴品芬对面。
“整个案情程强都告诉我了，你一定要冷静，那是绝对的死刑——。”
王利光话还没说完，戴品芬发疯似的，惨叫了起来。
“不！不！不可以，王律师，绝对不可以！”
“冷静点，戴小姐，你一定要冷静我们才能合作，现在；有没有希望救他，就靠你跟我了，知道吗？”
戴品芬喘着气，听话的睁着红肿的眼睛。
“我听你的——，我冷静，——我冷静。”
“好。”
王利光拍了拍戴品芬，像个老师。
“韩瑞克是不是从小个性就很奇特？”
“他很孤癖，不合群，脾气很暴躁，其实他是个心地善良的——”
“我知道。”
王利光打断了戴品芬的话。
“他十三岁也杀死过人，是不是？”
戴品芬脸变色了，她恐惧的望着王利光。
王利光哄小孩一样，又拍了拍戴品芬。
“只有靠你跟我合作，我们才能救他，懂吗？我要更详细的了解他，才能帮助他。”
戴品芬的手支着额头，虚弱的点了点。
“为我杀人的。”
“他是个喜怒无常，变化无端，容易失去常态的人吗？”
“他不是！”
戴品芬红肿的眼睛，像谁污辱了她的韩韩，怒斥的大声反驳。
“戴小姐。”
戴品芬又安静下来了。
王利光诚恳地。
“这是唯一救他的方法，你懂我的意思吗？”
戴品芬迷惘地望着王利光。
“精神分裂症。”
久久；戴品芬哀祈的凝视着王利光。
“——有效吗？”
“不是百分之百的把握。”
王利光交搓着手。
“开庭后；我想办法让你跟他见面，旁边会有人跟着，你尽量暗示他。当然；法院不会立刻承认他有精神分裂症这种说法，他们会请心理医生和生理医生看查一段时间。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你、我、韩瑞克，我们要有共同的密切配合。”
（卅四）
下载 iLifepost AP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