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戒掉这习惯已经很久了,但是,每当夜关人寂、独处一室的时候,我总听到有一把声音在我旁边提醒着我,那完全像是自己的声音,它不断重复道:“爱你自己,爱你自己,看看你自己有多美!”我抬头望向墙,我觉得自己的影子像雕像,不知什么原因,我的热血沸腾,欲望高升,自我失控,我沉醉在这一刹那的欲乐之中……
这样的声音我连听了几次,第二天起床,它使我的情绪越来越低落,我总是很后悔自己做出的行为。但我心里实在恐惧耳边那难以置信的声音。说来有谁能相信呢?
恐惧感 失控精神分裂
这几天,这种声音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我的行为在它的指令下越来越不受控制,我可以整天无所事事,独自对着镜子顾镜自怜,时而啼哭,时而欢笑,喜怒无常,我不知道这种情形会持续多久,更不知道何以会弄到这种田地!…………
这两天,我一直在公园的水池边徘徊,我怕我快有那么一天,假身一跳,投入水神的怀抱,因为在清澈的水底正有一个美丽的身影在召唤着我,每次望见他·我的心都有一股难以抑制的狂热,我想,我终会属于他,终会有如此的下场………永别了!一切的一切。
日记里的措辞非常正常,最多是普通的性歧变的病例,但奇怪的事就在章教授具体进行医疗工作时发生了,这使章教授毕生难忘。由于病人有间歇性的咆哮和呆滞情况。
章教授把医疗程序分为两部分,前部分注重观察、记录,在此基础上再订立后部分的对症下药方法。
首先,章教授把病人带到他日记里所描述的环境中去,病人去的专门室布置了两个场景:第一是按照病人家中睡房的布置建成的;第二是按照病人自杀前公园水池周围的环境搭建的。疗程暂定的时间是一个月,头一个星期,病人每天处于布景一内,第二个星期则处于布景二中,到了第三个星期则两个场景交替使用。最后一个星期则在布景二中度过。病人进入场景时,身上并无任何束缚,衣服也照他平时的喜好,工作人员则围在布景四周的透明玻璃外,分别监视着病人的表现,作适当的控制和记录,由一于玻璃是经过制的,所以病人根本看不到外面的一切,让他完全回复到以前的环境和日子。这次疗程的设计也就是○○三的内容。林真定是这一疗程的初步构思者,而章教授则是这一疗程的总指挥。
跪在地 嘴里发生呻吟
第一个星期很快就过去了,病人在布景一中,毫无表现可言,除了照旧的交替咆哮、神情呆滞外,看不到任何新的线索。
第二个星期,病人置身于布景二中,与前一星期比较,病人收敛了咆哮的次数,取而代之的是更长时间的呆滞,有时他望着池水及池里自身的影,呆呆的可以看上半天之久。
到了第三个星期,异常的情形才开始在病人身上表现出来。那个星期的第三天晚上,病人照。例关在布景一中,只见平常呆滞的病人突然恢复正常的行为,他开始铺床、照镜,并清洁脸上的污秽,洗脸、抹身,然后坐在床上,思索着什么。大约坐了有二分多钟,他开始察觉到墙上自己的影子,他注视着那影子,眼都不眨一眨,然后他起身,身子紧贴着墙,用手指在影上比划着,突然,他双脚一软,跪在地上,两只手按着头部,嘴里发出呻吟
“病人已进入自动恋状态,注意他的自毁倾向,准备开门救人措施。”章教授通过总传达室的麦向大家命令道。
正当大家的注意力均集中在病人时,章教授发现了一个惊人秘密!他看到墙上病人的影子正在变化。起初病人的动作和影子的变化是吻合的,但后来章教授发现有些不对劲了,那影子自行发展变化,和病人的动作配合起来看,那影子像是被病人揍打着,又像是被病人强奸似的,而一种惨叫声正由那座墙的影子里传出来,全场的医务人员都为之失色。
“镇静点,大家各就各位!”章教授极力压抑着自己震惊的情绪说道。
病人和影子继续搏斗着,直到病人举起床边的柜子向墙上的影子掷去,那影子才蓦地消失,而病人又进入了咆哮的状态。
这一天的记录震惊了整个医学界,当天半夜,林真定就和章教授召开了紧急会议,大家对这种从未目睹的怪事皆束手无策,为了防止进一步的意外发生,会议一致赞成疗程继续进行,并要求警局调派六名警员到达现场,以防万一出现的混乱情况。
有突破 病心跃池获救
剩下的几天,情况恢复以往,病人仍以呆滞为多,墙上的影子更无异常显现。疗程不久就进入了最后一个星期。病人站在水池边徘徊,但无任何行动。为了防止意外,水池接上了特殊装置,能在几秒钟内将水抽干,并在现场动用了四个救生员以防病人跳池。除此之外,场内的一切道具均为软性材料,病人碰撞绝无生命危险。在病人衣袋里放了一把道具的假刀片,一切均在控制之中进行。最后一个星期剩下了最后一天。由于前几天无甚变化,对于这最后一天,大家更是寄予厚望,打醒十二分精神,希望得到一些突破性的收获,为那天的怪事拿到有力的证据。
病人仍像前几天那样,在水池边徘徊,看着水池里自己的影子,呆滞无语。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离前半部疗程结束的时间越来越近,正当章教授在咪前指挥道:“注意,疗程已结束,请带出病人。”
(2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