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玄小佛
●崩溃情绪刺激闯祸
孙艾文低求的过来，身子还没挨近，韩瑞克已经一把将她推开，孙艾文整个人，碰跌到桌角。
刘先德震叫了。
“你的唱片没人要！堆满了仓库，你满意了吗？广告费都回不来，你满意了吗？”
孙艾文来不及阻止刘先德。
孙艾文也来不及阻止韩瑞克。
一切动作都发生得太快了。
桌角撞到孙艾文的腰，当她站直身子的一刹，已经看到一张椅子打在刘先德的头上。
“你混帐！你说销量惊人！你污辱我！”
第二次又朝刘先德头上打下去了。
刘先德开口的机会都没。
韩瑞克完全疯了。
孙艾文忘了她撞痛的腰，飞奔过来拉韩瑞克。
韩瑞克手上的椅子，愤恨的往孙艾文身上抛置，抛得好用力，好重。
“你是凶手！你是污辱我的头号凶手！我要杀了你！”
头顶已经流血的刘先德，眼看着韩瑞克摔了椅子过去，人还一步步的逼近孙艾文，他不顾一切，冲了过去，挡住孙艾文，一拳挥出去。
刘先德那是韩瑞克的对手。
论年龄，他老了。
论体能，韩瑞克高大强壮。
最重要的；韩瑞克神志已经崩溃了。
他的拳，雨点般落在刘先德血流满面的脸，落在他的前胸膛，落在他的腹位。
孙艾文左腰撞到桌，又被椅子重重的打着，眼看着刘先德为她被韩瑞克攻击的没有一点反手的余力，她只有嘶喊，只有按电话钮叫人进来。
“快来——有人打架，快来——。”
也许孙艾文做错了。
当公司里的人冲进来拉韩瑞克时，韩瑞克崩溃的情绪，被刺激到顶点。
他扼住刘先德的脖子。
他的力气大到吓人。
好几个年轻的男人都拉不开那双紧缠在刘先德领子上的手。
终于；他们拉开狂兽般，脸都变了型的韩瑞克。
但，迟了。
刘先德的生命抵抗不住那双强勒、失常的手。
死了。
像开玩笑似的，刘先德死了。
死在一个理由不足的情况下。
X X X X X X X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听到的是什么，我惊骇的像被打了一枪。放下孙艾文泣不成声的电话，我只有一件事能做，回家找戴品芬。
“多芬，怎么回来这么早？”
戴品芬神情愉悦。
她在整理衣物，一件件叠得很整齐。
“明天我跟韩瑞克到法院公证结婚。”
她微笑的小声说。
“妈同意了。”
我的脑子灌满了水泥，凝固着。
天！祢怎么喜欢在世间制造那么多巧合？
明天他们结婚？
今天韩瑞克杀了人，杀死了人。
“多芬？”
戴品芬是十分细心的女人。
我迟木的神情，影响了她愉悦的微笑。
她放下手上的窄裙。
“有什么事吗？”
我那灌了水泥的脑子，紊乱而空白。
我如何启口？
“发生什么事？”
她的眼睛，发出不祥预感的望着我。
“——跟韩韩有关吗？”
我那灌了水泥的脑子，麻木的点了。
那双不群的眼睛，奔射在我脸上。
“快说，韩韩怎么了？”
“老姐——。”
我努力的控制我自己。
从小；她照顾我，现在；该是我照顾她的时候了。
我不能先倒，我必须是一根支柱，我一定要有足的力量，来扶助这个我爱的女人。
“你要勇敢——。”
我竭立地用我所能用最洽当，最婉和的方式，把我凝固的脑子，坚强地伸出我的手。
“——韩瑞克杀——，在唱片公司杀死了人。”
如果你在停尸间见过冰冻的尸体，你就可以想像，戴品芬那张美丽的脸，一刹间；变成什么样子。
一声爆裂的悲号，彻空地从戴品芬尸首般的面容，激烈的喊出来。
我从没听过那么惨凄的哭唤，那哭唤，锥入任何人的心脊，都要穿孔的。
“他在那？他在那？带我——带我去！他在那？快点，他在那？”
妈妈也惊吓的光着脚，拖鞋都来不及穿，从她卧房跑过来了。
“韩韩——，韩韩——，为什么？带我去，他在那？韩韩在那，不要拉我，他到底在那里？”
（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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