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梦】7

长篇连载小说

作者:郑羽书

“不要,我要你陪我,有你才有安全感!”我的媚功焕文从来无法拒绝。”

“何只焕文,连我都拒绝不了你。”君红暧昧的瞄她一眼,打断她的话。

●侍亲极孝

燕恰也不认输:“我的媚功只对焕文施展,还轮不到你呢!”

焕文熬不过我:“小赖皮,去吧,快去!”

那时候的我和焕文像是不属于这凡尘,他可以为我丢弃一片天,我可以为他抛开名和利,我们活在爱的深处,当然他跟我不同,他有显赫的家世,所以除了我,他要保护他高龄的尊长,他的妻儿、他的家,那一切我在冥冥中接受,我从不要求任何一件让他觉得为难的事,这也是他特别珍惜我的原因。

他从不夜归,即使我躺在他怀里 ,他仍会坚持离去的时间,他不让任何人感觉他有什么异样,所以直到现在,整整十年,他的太太仍然不知道我们的事。”燕伶掩不住一份愁绪。

“我看你不但媚功好,忍功也很够,这点美德我是自叹弗如!”简君红有感而发的摇着头。

“你我都是女人,你应该了解我心里的感受,即使是心甘情愿,心里也总是有矛盾。有一年的新年前,他为我来一些吃的、用的,还有一个大红包,对我说:“燕伶,这个你收下、好好过个年。”当时,我有的是钱,我并不在乎他送给我什么,我心里想要的只是他能多点时间陪着我,他看我闷闷不乐,问我:“你怎么了?”

“我……”我原想告诉他,希望他在年假中能抽空来看我,但我的话只到舌尖又吞进肚。

“不高兴?你知道年节我是无法陪着你的,过完耶诞,我就回家乡祭祖,华人不论到了那个国家,都甩不开传统的习俗,我的家族也不例外。”焕文想解释什么,其实那是多余的,那么长的相处我很了解,他是侍亲极孝的人。

“我知道,只是……每次节庆时,别人都是成双成对的亲亲热热在一起、只有我……总是一个人寂寞的度过……”我感慨的说出心里的难受,不自觉的流下泪。

焕文有些慌、忙说:“不要这样子。”在这个时候,他永远是沉默的,只以行动表示他对我的亏欠,他将我抱上床,我们很多的不快似乎都是在床上和解的,也因为这样,我一直离不开焕文。”

君红笑了:“女人跟男人都是一样的,彦石是最好的例子,只要让他在“某”方面满足了,绝对听话,好侍候的很!”

“天都亮了,你不想睡吗?”燕恰有些不自在的说,虽然在娱乐圈有些年,她仍不习惯公开谈论男女私情,即使君红是她最知己的朋友,她的感觉也不例外。

“不困,听你的罗曼史听得正起劲、要我上床?差劲,你再说,我让王妈准备早点,送进来我房里,好吗 ?”君红站起身,伸了懒腰。

燕伶点点头:“请王妈给我一杯热牛奶。”

“丰盛的早餐扬在眼前,并没有引起燕伶的胃口,她只喝着手中的热牛奶。

●发展艰辛

“我先打个电话回家,佣人以为我失踪了呢,小伶会问我的行踪。” 燕伶搁下牛奶,走近电话。

“秋香,帮小伶打点好,送她上学,我在简小姐家,有事吗?”她如简单的交待几句话,又坐回原位。

“小伶真灵活,人见人爱。”君红赞美着。

“她是我的命,真是我的全部了!”

简君红挺起胸,拍拍填满早餐的小腹,伸个懒腰,又坐了下去,端起刚冲泡的咖啡,盯着燕伶:“继续你精采的成人故事。他真的没有在你的住处度过夜?”君红好奇而怀疑的问。

燕伶欲语还羞:“当然有。”

“你不是说焕文从不夜归吗?”

“别忘了他有出差的机会,记得有一天下午,他从巴里市打电话给我:“燕伶,晚上十一点到你的住处,等我哦!”他就一句话,我却是兴奋许久,再想到向夜总会请假,请假可不容易,用尽各种理由,还得背负人情债,但,我的生活以焕文为中心,只要他能空得出时间陪我,我会不顾一切与他厮守。那天,我在家为他准备宵夜的小荣,他喜欢吃的水果,我坐立不安的盯着时间,录影机放映着法国中尉的女人,我都无心欣赏,时间接近十一点,我更聚精会神的聆听门外的动静,门铃的声音,但,我的心情由期待、紧张、失望、猜疑、害怕,指针已过了十二点,还没有他的影子,会不会发生意外?出了车祸?我真是越等越急,他如果临时有事,也一定会打电话来,到底发生什么事?我再也静不下来,在客厅踱着方步,盯着电话,那种心情只有恋爱中的人才能感觉,正当我焦虑又求助无门时,电铃响了,我一个箭步上前,打开门,看见他安然无恙的挺立在门口 ,我会心的一笑,投进他的怀里,环紧他粗壮的腰围,焕文意识到我为他的挂心,亲吻我的额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松开手,迎进他。

“累了吧,我帮你放水洗澡。” 我服侍焕文越来越自然。

他疲倦的斜靠在沙发上,微睁着眼睛,点点头。

他沐浴时,我总是在旁侍候他,洗过澡是他最愉快的时刻,他总是说:“真舒服。”

他的精神又来了,一上床,他又忘了一天的辛劳。

“告诉我,刚才有没有等我等得好急?”

我躺在他的臂旁里,“嗯。”委屈的说:“焕文,你对我越来越重要了,我好怕失去你,焕文,你不能离开我,我需要你……”我把抑压在胸中的烦闷与委屈化作泪水,不听话的流下。

“燕伶,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乖,别哭了。”在他面前,我永远像个孩子,他总是哄着我,逗着我。

他将我搂在怀里,好紧好紧,“ 我不会离开你,永远都不会!”他轻拭去我的泪水。

我仍是泪眼望着他。我们的恋情是在很艰辛的情况下发展的,他渐渐成了我生命的一部份,而我也成为他精神的支柱,但,我们的爱却永远都是不见天日的,我们的相聚、我们的快乐,仅限于在属于我们的小窝,而我必须认同,心中的苦涩真只有自己能领会。”

“你们的交往中,一直都是这么甜蜜吗?”君红又妒又羡又怀疑的问。

燕伶要过一支烟:“可以说是,直到有一天我打电话到他的办公室:“焕文,你好吗?怎么好多天都没有消息?”

他的声音很低沉,口气也变了: “你没看见这几天所有的英文报、华文报都在攻击我,心情烦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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