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系德:河国荣唱情歌情挑郑裕玲

距离农历新年仅一个星期之前,突传来现年58岁的香港著名西洋演员河国荣被疑烧炭自杀逝世的噩耗,难免使迎接新春佳节的欢愉气氛蒙上一层阴影。

河国荣来自澳洲,原名Gregory Charles Rivers,胜在会讲粤语,1988年起被无线电视录用,专门扮演洋人警队高官、律师、神父、机师、外交使节等角色,总共参演过百多部剧集,号称 “TVB御用鬼佬”。他视张国荣为偶像,而本身姓氏为Rivers(河流),便取了个中文艺名叫河国荣。

他年轻时外型不俗,一头金发,给人“官仔骨骨”的印象,所操的粤语虽仍略带少许外国洋人口音,观众也听得清楚明了。有一次看他扮演高级警官,与下属分析命案的案情时,竟然运用到“水落石出”这句成语,不禁心想:呢个鬼佬唔系嘢少喎!相较之下,他的粤语要比某个经常参演香港电影的台湾男歌手优胜得多了,那位仁兄的粤语实在奇烂无比,讲到一嚿嚿,令观众听到“八只耳”,唔知佢噏乜,搞到后来要请欧锦棠专门代他幕后配音!

不过,在港剧出现的洋人,多数只属次要的陪衬角色,河国荣一直以来发挥机会不大,难以真正“发围”一飞冲天。记得唯一的一次看他勉强算是主角的演出,是在电影《表姐,你好嘢!4之情不自禁》里扮演外籍警官,与来自中国大陆的女公安“表姐”郑裕玲配成一对。有一幕他还弹着吉他大唱许冠杰的情歌示爱,情挑嘟嘟姐,场面有趣逗笑,那次他也总算身份大大“升呢”,却已经是整整30年前的旧事了!

河国荣的星运不算明亮,最光辉的一刻,是在2016年毛记电视“第一届十大劲曲金曲分奖典礼”(称“分奖典礼”似是自我调侃暗喻像祠堂的“太公分猪肉——人人有份”)以一曲改编自张学友名曲《爱是永恒》的《亚视永恒》获得香港区最受欢迎男歌星奖,充满恶搞讽刺成份。

这次河国荣烧炭自杀,据猜测可能是因其华裔爱妻于数月前不幸病逝,难以忍受丧妻之痛,感到生无可恋,而他本身多年来也蒙受胃酸倒流、右耳基底细胞癌、心率不正,再加上忧郁症等疾病折磨,才如此自行了断,实在可惜!

河国荣可算是港剧中最出色的洋人演员,很多观众都是看着他演的剧集成长,他虽非主角,却也对他产生一种亲切感。继他之后的无线另一名洋人演员,是原籍美国的布伟杰(Brian Thomas Burrell),因在处境喜剧《同事三分亲》演的角色叫韦一,便得到个外号叫“阿一”(不是“阿一鲍鱼”),又叫“一哥”(好像变成“老大”及“揸Fit人”咁“把炮”了)。他只演过几十部剧集,表现一般,始终不能压倒河国荣当上真正的“老外演员一哥”。

忽然想到,张国荣跳楼死,河国荣烧炭亡,莫非名叫“国荣”者都有自杀倾向的凶险?希望这只是“有咁啱得咁巧,飞机撞纸鹞”的巧合而已,大吉利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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