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孕服务太火红 走私精子售富豪

柬国于2016年推出代孕禁令,塔米和两个助理成为新法令下,第一批罪成坐牢的人。
柬国于2016年推出代孕禁令,塔米和两个助理成为新法令下,第一批罪成坐牢的人。

在泰国和老挝边境,破获一宗“非一般”走私案,涉案男子走私的是6小瓶人类精液,还有卵子和胚胎。警方怀疑这是代孕业者钻走法律漏洞,在泰、柬、老挝三地,所提供的跨国服务。

泰国和柬埔寨于2015和2016年立法管制商业代孕之后,这门利润丰厚的生意已开始转向尚未有法例限制的老挝,安排代孕母亲到那里植入胚胎,再回到医疗设备较好的泰国待产。

去年4月20日,泰国男子尼提农(Nithinon, 25岁),携同一个液态氮的冷冻瓶,准备从泰北小镇廊开(Nong Khai)过境,前往老挝南部的首都永珍(Vientiane),两地距离相当接近。

海关之前已发现尼提农多番来回泰、柬、老挝三地,每次都带着神秘大袋,行迹可疑。当日截查他时,揭发是从曼谷一间诊所偷运精液、卵子和胚胎到永珍一间诊所,精液是来自一名中国及一名越南男子。

尼提农承认,自2016年起,一名日泰混血男子聘请他,负责从曼谷4间诊所偷运液态氮冷冻瓶到邻国,每次可获5,000泰铢,每次都没有合法的医学审批及进出口证件。

柬埔寨女子沃妮(Hour Vanny)手持她和代孕公司所签的合约。
柬埔寨女子沃妮(Hour Vanny)手持她和代孕公司所签的合约。

生病宝宝富商即遗弃

泰国于2014年发生一宗弃婴案,一对澳洲夫妇请代母生下一对双生儿,其中一个被发现有唐氏综合症,结果他们只带走健康的孩子,把患病的男孩遗弃给代母;另外一名日本男人被发现聘请16个代母生下19个孩子,有6个已移往海外,警方怀疑涉及人口贩卖。

这名男子过后被揭发是日本知名企业“光通信”创办人重田康光的儿子重田光时。重田康光曾于1999年名列《福布斯》全球富豪榜第5名、亚洲富豪榜位列第2。涉案的儿子曾提及要生下1,000个孩子,建立一个世纪大家族来赢得选举。

2015年,泰国推出新法令禁止商业代孕,限制代母只可以为泰国夫妇提供服务,或其中一方为泰籍人士,婚姻关系达3年以上才可申请;买卖、进口及出口人类精子、卵子或胚胎也属违法,最重可判入狱10年。

另外,重田事件也引发一场长达3年的官司。今年2月20日,法庭认为重田光时财力雄厚且有完善的扶养计划,没有贩婴犯罪前科,于是将13个小孩的抚养权都判给他,使他成为禁令下的“胜利者”。

至于代孕业者,在禁令下,很快就把服务迁往医疗费低廉的柬埔寨,加上没有法律限制,这里很快就成为最大的代孕“产地”。

澳洲护士塔米非法经营代孕服务而被捕。
澳洲护士塔米非法经营代孕服务而被捕。

立法逮捕中介禁代孕

2016年11月初,柬埔寨也立法禁止商业代孕。当地大约有50家代孕机构,大部分是泰国禁止代孕之后才成立的。

11月20日,警方突袭一座出租房,逮捕了49岁的澳洲护士塔米(Tammy Davis Charles)和两名柬埔寨人。

警方说,“她是代孕中介,也伪造文件,面对两项罪名,客户都是澳洲人,每笔代孕收取5万美元。”塔米是2015从泰国到柬埔寨,被捕时,已让23名柬国女性代孕,出生的孩子有5名,代母的佣金是1万美元。

有外国媒体记者说,柬埔寨的禁令来得很突然,澳洲护士被捕也很突然,就在几周前,塔米的脸书页面还宣传说,多名父母将在圣诞节前把宝宝从柬埔寨接回澳洲。

塔米和丈夫都是澳洲人,近年在泰国发展代孕业务,随后迁往柬埔寨。在7月的审讯,她辩称只是一个小型业者,本身有6个孩子,5岁的双胞胎是在泰国代孕出生,“他们看不到妈妈了,我失去了一切。”她也投诉扣留期间,体重减了20公斤,左眼也患上癌疾。

2017年8月3日,塔米被判坐牢18个月,罚款1,000美元,成为柬埔寨首位因非法代孕而罪成的人。35岁护士Samrith Chakrya和28岁男助理Pech Rithy,各监一年半,罚款500美元,这名护士的工作是照顾代母。

柬国祭出禁令后,业者再次转移阵地,安排代母到老挝植入胚胎,再回到医疗设备较好的泰国待产。这种一条龙服务,吸引欧美及澳洲一些不育夫妻或同性恋,或其他原因要拥有孩子者,令代孕行业愈趋蓬勃。

以澳洲为例,客户需付9万澳元,费用包括安排老挝代母前往泰国生产。

泰国海关揭发“精子走私”活动,显示代孕服务已从泰、柬迁往老挝。
泰国海关揭发“精子走私”活动,显示代孕服务已从泰、柬迁往老挝。

在泰国,禁止本国女性提供代孕服务,但法律有漏洞,一名公共卫生部高官说,外国孕妇仍然可以在泰国产下为他人代孕的婴儿,泰国的医生也会越过边境到老挝为代母处理人工授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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