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傅30:
七彩捏面人 不褪色的老手艺

许有福制作神话人物造型的捏面人,惟妙惟肖。
许有福制作神话人物造型的捏面人,惟妙惟肖。
五彩面团必须以塑料包裹,避免水份蒸发后变硬。
五彩面团必须以塑料包裹,避免水份蒸发后变硬。

捏面人也称面塑是一种制作简单,但艺术性很高的民间艺术品,透过柔软色彩的面团,在捏面人师傅的巧手下,逐渐成型为各种逗趣可爱的动物,让人禁不住好奇兴起学习念头,让这门逐渐式微的传统民俗技艺露出传承曙光。

来自槟城的面塑师傅许有福,平时没开档展示捏面人时,他都在槟城七条路316号新丰隆茶室前摆卖罗惹,以维持生活。他直言,只有在华人传统佳节期间,他会比较忙,尤其受到各主办单位邀请去表演捏面人制作。

“每年农历新年或中秋节时期,我都会到庙会或者手工艺术展开档,现场售卖及展示制作捏面人。看到还有很多人都这么喜欢捏面人,尤其很多年轻人来跟我学习制作捏面人,我非常高兴和欣慰,只要他们愿意学,我也乐意传授给他们。”

简单的档口摆放着炫丽的捏面人,足以吸引大批民众趋前观看。
简单的档口摆放着炫丽的捏面人,足以吸引大批民众趋前观看。

自幼学艺捏面捏到老

许有福披露,他自小对捏面人非常感兴趣,加上父亲也是面塑师傅,在13岁那年开始认认真真向父亲讨教,学习各种制作捏面人的技巧。

他也清楚记得在他15岁时,在一次偶然的机会看到了一批来自上海师傅制作的捏面人,不仅颜色缤纷艳丽,而且手工非常细腻,每一个捏面人都特别精致好看,从此让他更下定决心,全身心投入学习这门传统手艺。

他感叹,时光飞逝,转眼已过了大半世纪,他也从年轻力壮的少年,转眼变成两鬓斑白的老师傅,惟一不变的是他依然非常热爱捏面人这艺术。

这门看似简单,但艺术性高得捏面人,是拥上千年历史的中国传统民间手工艺,又被称之为“中国的雕塑”。由于捏面人的体积小,便于携带,只要保存良好,经久不霉、不裂、不变形、不褪色,因此特别深受旅客喜爱,充当馈赠亲友的纪念品最佳的选择。

心灵手巧的许有福,总是能把一团团各种颜色的面团,像变魔术般三两下功夫,即变出各种各样造型的捏面人,尤其是他特别擅长古代人物造型的捏面人,如中国民间传说的神话故事人物,其作品总让人爱不释手。

在人来人往的走廊摆档的许有福,以两张桌子和一张椅子充当摊位的摆设,非常简陋,但很多路人都会被许有福的拿手绝活吸引,纷纷停下脚步趋前来观看他制作捏面人。

他透露,中国民间传说的八仙各个造型的捏面人,是他在2010年到中国天津旅游时,特别向一名当地的师傅学来的,用沙爹棒竖立的各种捏面人,不仅美观,而且趣味十足。

广受大众喜爱的流行卡通造型的捏面人。
广受大众喜爱的流行卡通造型的捏面人。

迎合蜕变新颖捏面人仍有市场

提及捏面人盛行的时代,他说很多捏面师傅都是背着小小的一个木箱子,不断穿街走巷,现捏现卖。捏面师傅借助小刀、梳子或剪刀等工具,顷刻之间,活灵活现的捏面人即呈现眼前。

一般的面团颜色都以色彩艳丽为主,经过搓、捏、团、挑、揉、压、按、擦、拨等多种捏塑手法,栩栩如生的捏面人即成形,包括衣裙飘逸的神仙、威风凛凛的孙悟空及呆萌可爱的猪八戒等。

“制作的捏面人的工具比较简单,用手指和小刀、小篦子、竹针等通过压、按、点等手法塑造出各种造型,包括各种动物、植物、人物等形象的工艺品。使用的面团必须搓揉均匀,才不会影响捏塑工作,搭配五颜六色的面团,才能呈现一个美丽的捏面人。但是面团必须任由它自然风干,不能曝晒,否则就会裂开。”

许有福补充,捏面人这门传统手艺,从祖先早前漂洋过海一直传承至今,其中包括各地大小的庙会中,都不乏“捏面人”的踪迹。为了迎合市场,传统捏面人造型也开始有了极大的变化。

举例,以前的各种神话人物的捏面人造型,现在还制作各种流行的卡通人物造型,比如宝可梦、愤怒的小鸟等,让人目不暇接。

据观察,不论时代如何变迁,捏面人总是散发这一种特别吸引民众目光的魅力。或许在许有福的眼里,捏面人仿佛就像一个创造生命的过程,凭着他超过的技巧,把情感糅入其中,犹如注入了灵魂,摆在木板上小小的捏面人,神态各异,仿佛真的有了生命。

他感叹,随着时代的变迁,单靠在街头巷尾的叫卖,很难满足生活所需。为了维持生计,很多的民间捏面师傅都放弃了这一行业。

走街串巷的捏面师傅,似乎已不复存在,而捏面人这历史悠久的民间手工艺,也会因时代变迁而从我们的视野中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