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碧融:宁静的农历新年

今年的农历新年特别安静,游子无法回乡,老家缺少了相聚的欢笑声;餐馆座位限制堂食人数,少了大伙儿围在一起捞生饮胜的喊声;拜年人数受限,屋里少了你一言我一句的杂声。

社交媒体上,游子不约而同地抒发思乡情怀。我娘家就在附近,少了乡愁,只是无法见到住在槟岛的妹妹,还有每年叙旧一次的中学朋友。

不懂是否经济不景气使人们被迫勒紧口袋,非必需品的花费能免则免,导致往年除夕夜不绝于耳的鞭炮声落得零零落落,还我一个情景的氛围。

我原本就厌恶鞭炮燃烧后所释放出来的呛鼻烟味及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还有隔天满地的红色纸屑。最令我头痛的是,当风一吹,那些炮灰、纸屑如雪花般飞入我家的庭院,再加上初一不能扫地的习俗,让我觉得很碍眼。

我确实无法喜欢上那些借新年“行凶”的举动,其中一个便是违例买炮和放炮。有人对我说,“你只是没有能力罢了,不然你也会大事放炮的。”忘了对那个人说,“我其实有能力,只是我不要,也不屑这么做,我宁愿捐钱给不幸的群体。”

年纪渐长的我已经失去期盼新年到来的心情,因为新年意味着要做许多违心的事情。我最快乐的新年早已定格在童年时期。是啊!当时的我无忧无虑,新年就是纯粹的吃喝玩乐,还有亲朋戚友给的红包,哪有不高兴的理由?

上中学后,我就渐渐讨厌新年了,特别是去拜年时,总会遇见那些喜欢对人评头论足的亲戚,但基于礼貌和维持欢乐的气氛,即使内心百般不爽,也只能静静聆听,并乖乖回答他们提出的任何问题。庆幸的是在上大学后,我再也不用跟随父母到处去拜年。

婚后,扛在肩上的责任愈加沉重,新年就是忙、累、吵,因为要做的事情很多──大扫除、祭祖、拜年、拜神、采购……我尤其害怕在新年前夕去巴刹买菜,在你推我挤的情况下买完东西后,感觉自己仿佛从战场走出来。

今年,我发现巴刹的人群少了、鞭炮声少了,再加上无法回先生的家乡,让我得以好好享受空余的时间。从除夕至初三,我看了5部戏、1本书、写1篇稿及每天傍晚在住家附近运动。

我很喜欢宁静的新年,但并不意味我不希望疫情消失。我期盼人们可以从新常态新年中反思生活,未来度过一个即环保又不浪费资源的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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