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系德:吉隆坡人真的不快乐吗?

最近美国手机保安技术公司KISI发表一项《2020年工作与生活平衡城市排行榜》,得分最高的前三名是挪威的奥斯陆、芬兰的赫尔辛基及丹麦的哥本哈根,全属北欧城市。我们马来西亚的吉隆坡在50个城市中却排在榜末的第四十七位,仅胜匈牙利的布达佩斯、意大利的米兰和韩国的首尔。

更糟糕的是,吉隆坡打工仔过于劳累,每个星期平均工作52小时,若是每周工作5天,每天便得做超过10小时了,“真系得闲死唔得闲病,做到一只屐咁”!在快乐指数方面,吉隆坡人仅得35分,成为“包尾大幡”最后一名,还衰过因送中课题搞到分裂成黄蓝两派而以37. 4分稍赢一个马鼻的香港。

我相信吉隆坡人之所以不快乐,除了工作太劳累,收入与付出不成正比之外,还有对政局的失望。明明两年多之前已经以神圣一票推翻那个剥削人民逾一甲子的贪腐政权,谁料今年初被无耻政棍为私利运用卑污手段重掌权位,一切又再打回原形。再加上种族歧视和疫情作祟的压力,“唔死”都已经偷笑了,怎还敢奢望快乐?

我们似乎只能阿Q式的自寻快乐,以暂时麻醉绷紧的神经,如今连电影也不能看,只能听听歌了。

标榜“快乐”的歌曲很多,例如庾澄庆的《快乐颂》,但歌词却过于单调,来来去去一直重复那几句:“你快乐吗?我很快乐!”不但闷到抽筋,而且旋律又难听,反而越听越烦越不快乐!

许冠杰那首《快乐》,似乎有点哲理,但只要“一张晚报,一杯香槟”就真的能得到快乐了吗?未免把事情想得太简单太天真了!他还唱:“快乐,是贤妻给我的精神;快乐,是儿子亲的一吻……”有家人带来的亲情温暖就有快乐,但没有妻儿的单身寡佬怎么办?倒不如把歌词改唱为:“快乐,是银纸给我的精神;快乐,是姣精亲的一吻……”可是要找个风骚性感又风情万种的“姣精”实在也非易事!

现在好像人人都觉得不快乐,希望这只是一种错觉。也许我们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快乐的,只是本身还没有领悟到罢了。就如杨千嬅那首林夕作词的《再见二丁目》所唱的:“原来我非不快乐,只我一人未发觉。”我忽然觉得这首歌的歌名有些吊诡,似乎暗藏玄机,在政局动荡混乱的这个时刻,结果会不会变成“再见,目X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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