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星球人是人类的祖先,你相信吗?信不信由你,但,又由你不信!你有没有揭穿这个谜底的兴趣呢?
这里就有一个小小的故事,睁大你的眼睛慢慢瞧吧!
在甘榜武大,信伯是年纪最大的华籍老头。
他早年南来,没有技艺在身,唯一谋生的本领,是上山割“猪肉叶”。
猪肉叶是一种野生树木的叶子,有两手合指大小,表面粗糙带毛,是猪肉贩最喜欢用来包猪肉用,其实鱼贩也喜欢用来包鱼。
信伯每天一早上山,下午四点下山,回到甘榜,准是五点,他像时钟一样,在一个沙地鱼塘出现。数十年来如一日,风雨不改。
甘榜居民以马来籍居多,那口塘,也是马来人的。信伯每天都把割回来的猪肉叶在塘水里泡十分钟,说是把肮脏洗掉,也有人说这样可以增加重量。
每天用脚车载回一大捆,约三十斤重,一斤一角,可以卖到三块钱。据说,这是信伯能割到的最大数量。
不过,在去年已过了八十岁,病了一场后,体力大减。信伯割的猪肉叶一度减少到十五斤,供不应求,肉贩呱呱叫。
肉贩喜欢用猪肉叶是有原因,因为报纸会黏猪肉,用来包鱼虾则会湿透,塑胶袋呢,重量太轻,试想,一斤几块钱的猪肉、鱼肉,用一斤一角钱的猪肉叶来包,小贩当然合算。
可惜的是,猪肉叶多生长在山芭,采割困难,所以全马各地,采割的人越来越少,像信伯,应该是在这一行最久的一个人了。
而他,又年老多病,加上行动不大方便,随时都可能放弃不干。要是有那一天,他不再像时钟那么准时出现在鱼塘,或者车尾架上,空空荡荡,连一片猪肉叶也没有,人们也不会感到奇怪,因为人老了,总有不管用的时候。
不过,令居民感到奇怪的事却出现了。
那是一天下午,信伯出现在鱼塘时,他的车尾架上,载了两大捆猪肉叶。
每一捆,都比平日大,换句话说,两捆加起来,至少有六十斤以上。
可能吗?几十年来,信伯都没有采割过这么多,难道是发现猪肉叶树林?
“山上还不是那么些树,采割了几十年,要是有树林,早该发现了。”信伯回答肉贩。
“有人帮你?”肉贩问:“你走晚运了!”
信伯笑而不答。
收了钱,回到家里,悠闲的抽着烟,他又想起了早晨的遭遇——
他像往常一样,推着脚车上山。然后,到处寻找。
到了中午,只割了一小叠。人感到非常疲倦,浑身懒洋洋的。于是,找了一棵大树,靠着树身养神。不知道过了多久,被一阵疾风惊醒。睁眼一看,附近的树枝摇摆不停,树叶尤其抖动得厉害。
这是怎么一回事?
信伯人虽老,眼还不花,东张西望,到处搜索。
最后,他竟然发现在自己身边,站了一个只有三寸高的小人。
不是作梦罢?怎么会有人只三寸高,眼耳口鼻俱全?
不是作梦!信伯摔摔头,人清醒极了,阳光正透过树叶,泻了下来。
“我是外太空来的星球人,不必怕!”小人开口,说得是信伯的家乡话。
“你是来自广东?和我同乡?”信伯有一种遇到故知的喜悦。
“不是,不是,”小人挥手:“我是从外太空来的星球人,因为知道你是广东人,所以和你讲广东话。”
“你怎么知道?”信伯大惑不解:“我又不曾开口。”
“知不知,是属于心灵感应的问题,所谓心有灵犀一点通,我一见到你,心便有灵犀,所以,知道你是广东人。”
小人说得很玄妙,信伯端详着他,怀疑是山里的狐狸木怪化身,否则,三寸小人,说话声如洪钟,岂不要使整个马来西亚震惊。
“你真的不是鬼怪?”
“我是人类的祖先,连你这老头,也是我的后代。”小人说来面不改色,头头是道。
“你看来是小孩子嘛!”信伯说。
“说小孩也可以,说老人也可以,我们根本没有用时间计算年龄。”
“奇怪!我不信!”
“听人说过:山中方七日,世上几千年?”
“听过,那是我小时读书读到的诗句。”
“那个人就是随我们到了外太空,据他说是逗留七天,回到人间,已是几千年。”
“他根本是遇仙!”
“嗳!神啊仙啊全是假的,遇到我们星球人是真的。”
“好,我问你,你是星球人,怎么来到星球?坐飞机?”
“不,坐星船。”
“星船?”信伯进一步问:“你的星船呢?”
小人指着树上。
信伯望来望去,除了树叶,一无所有。
“看不见!”
“当然不让人看见,我一降落后,把它变成树叶大小,挂在树上,连颜色都和树叶一样。”
“你好大的本领!”
“这是雕虫小技,地球上不是有许多动物,生来就有保护色?那是我们赐给它的。”
“可是,最近报章在喧闹着,天空出现飞碟,而且世界各地都有?连八打灵也有一位小姐看见,马来邮报,曾一连几天用头条报导,那也和你们有关?”
“有关!”
“为什么不变成树叶大小,让人们看不见?”
“那是故意让地球上的人看见。”
“又是为什么?”
“因为我们发现地球人太无聊,越来越不自爱,科学家在核子武器上竞争医学家去制造L.S.D迷幻药,还在提炼海洛英等毒品,全部是自我毁灭,我们只好在世界各处出现,用不同的形状,变化成大小不同的样子,去引起他们研究什么UFO不明飞行物体的热潮,这总比研究杀人武器或者L.S.D好罢!”
“怪不得,有些人看见飞碟,有些人看见发光物体,又有些人看见头上长角的人,又有些人看见像你这么三寸小人。”信伯恍然大悟。
“因为我们星球人就像泥塑小人,可以随时自我还原成一团,再自塑成不同样貌!”
“有这么厉害?”
“很平常嘛,你们地球人用泥塑各种人物也是可以还原,要是让猪看到,不是觉得地球人很厉害?”
“有道理。”
“在我们星球人眼中,地球人就是猪,我们当初是把坏的品种放到地球上,果然不错,地球人笨得一塌糊涂。会建立工厂,解决不了水的污染;会发明汽车,又解决不了空气的污染,嗳!这些笨猪,全部都受到污染的灾害了。”
“你觉得地球人很笨?”
“笨到无可救药,一会说粮食缺乏,一会又说能源危机,还搞什么桃色新闻,你勾我的老婆,我睡你的妻子,既荒唐又无聊。”
“难道你们星球人没有这些烦恼?”
“我们?哈!我们根本不必吃饭,只要嘴巴一张一合,把空气吸进吐出,就可以维持生命,也不必汽车飞机,坐上星船,心到人到。我们是单性人,没有男女之分,用意念生育,也就不会发生勾三搭四的事。”
“什么叫意念生育?”
“如果有需要人手,意念一生,就能像阿米巴一样,一个分裂为两个,不必闹洞房,不必化一千几百万聘金娶一个什么小姐。”
“喂,说了老半天!”信伯问道:“你到这荒山野岭,是干什么?”
“没干什么,只是随便走走,你是所有笨猪里面,比较单纯的一个,所以和你谈谈,对了,要我帮你割猪肉叶?”
“你不够高啊!”信伯指着树说。
他的话刚说完,两大捆的猪肉叶已经整整齐齐的摆在他的面前。
信伯只是一眨眼而已,这真令他惊讶不已。
“和你谈天,倒很愉快,明天早一点来啊!”
信伯想到这里,觉得活了一大把年纪,这的确是一大奇遇。
晚上无聊,到茶档谈天,几个茶客在谈论报上的一则新闻,一个澳洲人驾了飞机,说看见不明飞行物体,然后失踪了……
信伯不答腔,他可以肯定,这是星球人的杰作,正如他遇见小人一样。
第二天,他一早起身,原想比往常的时间早一点上山,免得小人等他。
可是腰酸背痛,几乎不能伸直,连早餐也没吃。
“看来是要生病了!”他自言自语。
他还是挣扎着出门。
一到山上,小人迎了上来,然后跳上他的肩膀。
他根本感觉不到重量。
到了树下,小人又跳了下来。
“你不舒服?”
“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没有吃早餐。”
信伯的肚子咕噜咕噜响了起来。
“我是没有吃早餐啊!”
“张开嘴!”小人命令道。
信伯张开嘴。
“你已在吃早餐!”小人继续说。
信伯真的感觉到有东西进入胃里。
“饱了!”小人说。
信伯摸摸肚子,果然饱了。
“我和你治病怎样?”小人又问。
信伯半信半疑的望着他。
“把衣服撩起来!”
信伯照做!
“你浑身是病!”
“都八十出头了,很多人都活不到我这年纪,我看全身至少有三百多种病。”
小人不说话了!
只伸出小手,在他身上东按西按。
说来奇怪,他的小手一按上去,像是有电流一样,通到信伯身上,那地方马上舒畅起来。
凡是按过的地方,都有同样的感觉。
“怎样?”
“我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
“你至少可以多活一百岁。”
“我不信!”
“到时你就知道,你是马来西亚的人瑞。”
信伯舒展手脚,灵活异常,头脑清醒,精神旺盛。一双眼睛,明亮得无法形容。
“你是神医!”信伯赞扬他。
“治病在星球人来说,是小手术,我一眼可以看出你身上各种器官有没有毛病,要是有毛病,只要把我身上的能放上去,便马上好。”
“能?什么能?”
“星球人身上都有这种能!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
“能传给人吗?我是说传给地球上的人。”
“不能!不过,有的地球人偶然间能像开收音机收节目一样,无意中收到我们这种能,于是,他身上有了能,就能不用药物,替人治病了。”
“有一种神医,能不用药物治病。”
“不是神医,就是收到能的人,其实人类的病都非常容易医治,只是人类愚蠢罢了!”
“既然你知道人类愚蠢,而且人类又是你们星球人的后代,为什么不教他们?”
这一片叶子,你敢说是叶子吗?或许它是星船幻化而成的,也说不定呢?
“我们正有这意思!在疾病方面,准备找一两个比猪聪明一点的人,教他们制造人类器官出售。这一来,生病不必找医生,只要到器官店买回来换。”
“你是说不必开刀?”
“不必,只要在人的胁下做一条肉皮拉链,随时拉开,随时更换,简单方便,不过,人类的问题太多,除了昨天说的问题之外,还有人口爆炸、种族歧视、党派主义……要是我们星球人研究之后,发现不如把地球人全部毁灭掉,再重新播种,更容易解决问题,恐怕人类所谓的浩劫就要到来了。”
信伯像听人说天方夜谭,忘了回答。
“我主张你休息一天,带我到工业区走走!我们,总算一场朋友,不要再谈那些烦恼问题了!”信伯没有理由拒绝。
小人跳上他的肩膀,仍然是没有重量。
信伯健步如飞,推着脚车,下了山,经过甘榜武大,直向工业区踏去。
快到工业区,小人的呼吸急促起来。
“污染,空气污染!”他说。
“我倒没感觉到!”信伯说。
“我刚才替你治好的病,包括污染病在内,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
“你像每一个地球上的人一样,已中了严重的污染毒,麻木不仁了!”
一进入工业区,小人摇着信伯的肩膀:“我受不了!我要走了!这样严重的空气污染,除了像猪一样笨的人,还能忍受之外,我可受不了!我走了,再见!”
信伯停下脚车,侧身一看,早已失了小人的踪影。
信伯把遇见星球人的事说出来,没有人相信。
有人说他懵懂了。
有人说他返老还童,说小孩子话。
有人说,他是看了太多报章报导,胡思乱想。
信伯呢,一直想再遇到的小人,以便证实一切,可是,始终无踪无影。
他仍然每天去割猪肉叶。
不过,大家却发现,信伯每天都是早一个小时到鱼塘。
而且,每天都是两大捆猪肉叶。
大家还发现,信伯额上的皱纹消失了,手脚勤快,完全没有老态龙钟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