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洁双手是种罪?认识传染病近代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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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想过200年前,叫人清洁双手是一种罪?

在19世纪,一位匈牙利产科医生,塞麦尔维斯(Ignatius Philipp Semmelweis)遭整个医学界围攻︰原因单单只因为他提倡“医生要洗手”。最后他被送到精神病院,结果鬱鬱而终。(一说遭病院职员毒打而死)塞麦尔维斯(Ignatius Philipp Semmelweis)在十九世纪,医学界对传染病学毫无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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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医生,无论是接生、做手术和尸体解剖的过程中,都不会洗手,更加不会配戴手套;因此,医生充满细菌的双手,令病人甚至医生自己,都要冒上极大风险。

因为医生解剖尸体后不杀菌,然后去接生,结果令一至两成的产妇都会在接生过程中,染上产褥热而死。(puerperal fever,细菌感染的一种,经消毒的手术工具,侵入生殖器官所致。)塞麦尔维斯眼见这情况后,决意要了解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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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观察和研究后,他发现:只要医生在接生前,使用漂白溶液为双手和器具消毒,就可以大大降低产妇的死亡率。

在塞麦尔维斯严格要求医生和学生在检查产妇前,要用漂白水彻底洗手后,产妇死亡率从18.27%骤降至百分之0.19%。

然而,任何的重大革新都会惹来既得利益者的反对。

塞麦尔维斯在医生公会上,报告了产褥热的成因和清洁双手的预防方法,指出是“医生受汙染的双手和器具,令产妇死亡”的结论后,引起医学界哗然。

当时迂腐的西方医学界对此极为反感,尤其是产科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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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承认自己的双手曾经涉及谋杀、害死过成千上万的产妇,当时的西方产科医生纷纷表示无法接受,于是一致批评塞麦尔维斯胡说八道;即使实际上“洗手运动”已见成效,但塞麦尔维斯依然被医院开除。

塞麦尔维斯要求医生洗手,竟然得罪了整个医学界。

被开除后,塞麦尔维斯到不同地方,推广洗手和消毒和概念,又写下医学着作《产褥热的病源、症状和预防》。可惜的是,他长期受到打压,结果情绪受困,出现精神问题,最后在精神病院鬱鬱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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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麦尔维斯在着作《产褥热的病原、实质和预防》中,他提出证据,比较病理解剖和产褥热个案急剧之间的关连。

“我只能期待有一天终将产褥热消灭,并用这样的欢乐来驱散我身上的哀伤。但是天不随人愿,我不能亲眼目睹这幸福的时刻,就让坚信这一天早晚会到来的信念,作为我的临终安慰吧。”这是他生前留下的最后一段话。

十六世纪至十八世纪中期的欧洲医院,当时产妇在医院分娩的死亡率相当高。

所幸的是,就在塞麦尔维斯去世的同年——1865年,法国微生物学家巴斯德透过显微镜,证实了塞麦尔维斯的见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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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世人才开始理解到塞麦尔维斯要求医生消毒的必要,日后也完成了他的心愿,大幅消灭了产褥热。

在今时今日,塞麦尔维斯的故事,甚至成为了一种效应(塞麦尔维斯效应,Semmelweis reflex):形容人会因为新事物抵触现有的信仰和价值观,而拒绝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