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傅 94:
传统老式刨冰
颗粒口感就是怀旧味

李荣来制作的冰球可谓是当地一代又一代人童年最怀念的古早味。
李荣来制作的冰球可谓是当地一代又一代人童年最怀念的古早味。

在八、九十年代之前,简单的刨冰就是老百姓喜欢的日常冰品。小贩将一大块冰架在刨冰机,握着把柄快速转动,大大的冰块像下雪般堆积在碗里,形成一座小冰山,再淋上炼奶和糖浆,入口即化,可谓是许多人童年怀念的古早味。

随着科技的发达,厂家大量生产各式各样的冰品后,这种古早味的“冰球”(又称霜球)已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里。

在槟城汕头街新世界老字号“三代红豆冰”,至今近百年历史,第三代红豆冰档主李荣来受访时说,他的祖父从1923年开始推着三轮车,穿街走巷叫卖红豆冰。

“以前的红豆冰没有那么多馅料,就简单的把冰块放在刨冰机上,刨一刨,盛满一碗冰霜后,淋上炼奶、红色的糖浆或黄糖浆就就可以吃了,小时候大家都叫‘冰球’或是‘霜球’,后来才慢慢演变成配料丰富的红豆冰。”

他接着说,随着祖父年事渐高而选择退休后,他的父亲才接手经营这门传统老行业,而他和其他兄弟姐妹从小就跟随父亲在档口帮忙卖红豆冰。日子久了,他自然也学会制作红豆冰的诀窍。

他想了一想又说,长大后他的3位兄弟姐妹都无意继续经营这小档口的生意,父亲也只好将这生意交托给他。大约在十多年前,汕头街建立新世界小贩中心后,他才决定搬进小贩中心里继续营业,也告别以往日晒雨淋的苦日子。

水果拼盘红豆冰,加上甜辣的罗惹水果,深受年轻人的青睐。
水果拼盘红豆冰,加上甜辣的罗惹水果,深受年轻人的青睐。

重建计划 影响人潮

李荣来继承祖业至今逾50年,从年轻的小伙子,转眼已变成白发斑斑的老爷爷,唯值得欣慰的是,目前他的两名儿子都愿意帮忙他经营红豆冰的生意。

他透露,该小贩中心处于黄金地段,顾客来源不仅仅是当地的熟客,也有许多国内外的游客。他说,在70年代最风光的时期,他曾陪同槟州第二任首长敦林苍佑医生前往澳洲制作我国特色红豆冰,从中宣传槟城。

此外,他也曾多次代表马来西亚槟城出国,包括多次到访新加坡参加各项美食庆典,他所经营的老档口也因此成为当地居民家户喻晓的古早味红豆冰。

但,自从2年前传出重建计划后,该中心的业绩即明显大不如前。他说,以前一天能卖400多碗红豆冰,如今一天都卖不到半数,开销和收入也因此失衡。

这座小贩中心即将被拆除重建的新闻出街后,很多小贩都认为继续留在这里开档已没有前景,其中有五、六档因此撤走了,而且顾客也明显骤减。”

他坦言,一旦重建计划落实,他只好撤离该中心,暂时也不知该何去何从,也不排除这祖传三代的百年红豆冰会就此结束,从此成为历史。

他苦笑着说,当他得知有关重建计划时,他确实曾想过重新回到原点,即回到汕头巷路旁继续售卖红豆冰,但是,自2007年之后,州政府已经不再批准路边营业的执照了,因此他只好打消这念头。

为迎合顾客而推出全新口味的煎蕊红豆冰。
为迎合顾客而推出全新口味的煎蕊红豆冰。
传统的冰球加上一球雪糕,甜滋滋又入口即化。
传统的冰球加上一球雪糕,甜滋滋又入口即化。

看似简单 好吃不易

提及童年时期,他透露,以前一包冰球只卖几毛钱,这就是许多平民老百姓,尤其是小孩们最喜欢的冰品。在炎炎的午后,很多人都喜欢吃上一球红豆冰,即可解馋又能消暑。

这种看似简单的传统冰品,要做的好吃并非那么容易,冰块要刨得细细绵绵的,淋上适量的糖浆和炼奶,吃起来简直直透心凉。为了迎合更多不同顾客的口味,他也在传统的冰球里加入各种配料,包括玉米、仙草和煎蕊等,让顾客边吃边挖掘里面的“惊喜”。

他说,通常大家都只知道红豆冰或冰沙饮料,但,其实早在五、六十年代时,这样的冰品被称之为“冰球”或“霜球”,然而在七八十年代开始盛行的是手捏式圆冰球,尤其是在神庙举办酬谢神明庆典期间,戏棚旁都会有小贩售卖这样的冰品,简单的在冰霜上淋些炼奶、糖浆和红豆等,即足够让人停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