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傅 90:
老行业新改革
保留独特海南咖啡香

祝友成大胆改革,以半机械化方式经营传统咖啡制造。
祝友成大胆改革,以半机械化方式经营传统咖啡制造。

追溯历史,槟城的乔治市在百年前已有传统咖啡制造业的存在,当年从中国南来槟城落脚的先辈,尤其海南人更是靠着烘焙咖啡起家,凭着炒的这门手艺创造属于他们的事业王国,甚至演变成代代相传的传统行业。

在老早以前在槟城已广泛流行喝咖啡文化,每天一杯咖啡,搭配烤面包、土鸡蛋或椰浆饭就是日常的生活习惯,尤其在2008年槟城乔治市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城后,岛上的咖啡馆更是如雨后春笋般处处林立,随着咖啡烘焙市场的扩大,许多传统咖啡制造厂也应运而生。

随着时代的改变、科技的发达,许多传统咖啡制造厂已不复存在,主要因素包括传统咖啡市场萎缩,有者因年事已高而退休,第二代无意接手经营等,导致现今岛上的传统咖啡制造厂寥寥可数。

“海军牌”传统咖啡制造厂第二代传人祝友成直言不讳说,确实有一些同业因面对财务、人力及接班人等危机,而选择结束营业。

他也说,传统制造咖啡业一路走来不易,尤其要从这讲究包装的时代寻出一条血路,那就必须作出新改革。

他透露,父亲祝清坤的年代还是坚持手工方式炒咖啡,后来父亲隐退后由他接管,他才大胆改革求变,采用半机械化的方式炒咖啡,以便这门传统行业得以继续在竞争激烈的市场中求存。

工人们必须长时间在高温的制造咖啡厂工作。
工人们必须长时间在高温的制造咖啡厂工作。

传统与求变 找出平衡

“以前只是传统小规模的咖啡厂,都是靠人工来炒咖啡豆,后来才慢慢改变成为半机械化,时代不停在改变,唯有改革求变,重新塑造老品牌,让这老字号有新的生命力,才能让老行业继续源远流长。”

他举例说,为了让传统咖啡在市场中占有一席之位,他也推出快捷方便包装的2合1咖啡乌,以迎合讲究快速、方便的现代人。

他强调,炒咖啡标准作业程序不能马虎,才能让改良后保持原来的品质。另外,在包装方面他也重新设计,重塑新品牌再教育消费者,从消费者认识新产品到接受,都是非常关键的一环。

他也侃侃而谈父亲祝清坤打拼的年代,父亲在1937年从中国海南岛南来到槟城,经历过日剧抗战的时代,为了生计,也打过好几份工作,当时喝咖啡风气正盛行,因此父亲决定到咖啡制造厂打工。

经过一段时间的磨练,父亲掌握炒咖啡的技巧和知识后便自立门户,自此改变了他的一生。他说,以前咖啡制造业都是师承前贤,甚至一些制造咖啡的技术都是代代相传的独特制作配方,是机器无法替代的技术。

特别一提的是,为了迎合广泛的顾客群,传统咖啡至今还是需要人工调控制造咖啡的过程,炒出独一的口味,才能获得顾客群的青睐。

饱满又有光泽的咖啡豆才是上等佳品。
饱满又有光泽的咖啡豆才是上等佳品。

体力与耐力 最大考验

祝友成透露,传统咖啡制造过程需要20分钟至45分钟,一般上还得视制造咖啡的时段而定,如果是早上则需要比较长的时间,因为早上这大大的铁锅需要时间来“热身”。

他坦言,这门传统制造咖啡的技术并不太复杂,要掌握炒咖啡的技巧也不算太难,但,最大的考验是体力和耐力,因为需要长时间在高温的环境里工作。

他说,通常咖啡制造厂在早上七、八时开火,一直到下午三、四时才能休息,或者是下午才开工,在厂里工作就像是在焗桑拿一样,闷热的高温,非一般人承受得了。

海军牌咖啡是老槟城几代人喜爱的老字号。
海军牌咖啡是老槟城几代人喜爱的老字号。

“要做这一行最大的挑战是体力和耐热程度,每一次制造咖啡的过程消耗最多的就是体力,比如说,一个铁锅最多可以炒3大桶咖啡,一桶咖啡差不多有9公斤重,3桶就有27公斤,如果有加单,那就要分好几轮不停翻炒,很多人都受不了这里的热度,做不久就不来了。”

他也说,制造咖啡的过程,员工必须长时间在高温的铁锅旁,尤其是加入白糖翻炒时,白糖随时会溅出,滚烫的白糖不时会烫伤皮肤。

另外,炒熟后的咖啡豆倒入大平锅冷却时,会冒出又呛又熏的浓烟,让人难以忍受。

咖啡、烤面包、土鸡蛋、椰浆饭就是最美味的早餐。
咖啡、烤面包、土鸡蛋、椰浆饭就是最美味的早餐。

他接着说,炒咖啡跟烹饪一样,必须要有人手从旁控制火喉,才能炒出最正宗的口味,而且控制火喉这一环就是机械无法取代人工的部分,所以目前还是坚持人工把控火喉。

他感叹,尽管如今制造咖啡业已进入半机械化方式,但是工作环境条件差,导致时下年轻人依然不愿从事这一门老行业,许多工作还是得依靠外籍劳工来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