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傅 84:
印度蒸米粉 童年回忆甜不腻

祖依负责招待顾客,妻子负责蒸米粉,夫妻俩合作无间。
祖依负责招待顾客,妻子负责蒸米粉,夫妻俩合作无间。

传统印度蒸米粉是我国的一种普遍小吃,以粘米粉制成柔绵的米粉,配上新鲜椰丝、幼白糖和幼黄糖,即足以打开味蕾。

以前许多三轮车小贩载着小木箱,或是挑着扁担沿街叫卖,这种甜而不腻的传统小吃可谓是上一代人们的童年回忆,如今却越来越少见。

在槟城浮罗山背老巴刹,仅有的印度蒸米粉的小档口,每天可见一对印裔夫妇在那里忙得团团转,一人忙着蒸米粉,一人则忙着打包、收钱、找钱,夫妇两人互相配合和分工,不让顾客们久等。

拥有30多年经验的祖依,制作蒸米粉技巧已非常熟练。
拥有30多年经验的祖依,制作蒸米粉技巧已非常熟练。

消失的流动贩

蓄着胡须、白发斑斑的祖依披露,他和妻子经营印度蒸米粉生意逾30年,当地老街坊都称呼他为“Uncle Joe”,日子久了“Uncle Joe”也慢慢演变成了他们的招牌。

忙得停不下来的祖依,低着头边忙活边说,回想孩提时期,经营印度蒸米粉的小贩大多数都是挑着扁担,穿街过巷四处叫卖,积攒了一些积蓄后,他们才买下脚车、三轮车或摩托车,在后座架上小木箱,装着满满蒸好的米粉到处兜售。

“以前的小贩是骑着带木箱的摩托车,手里则握着一个压气的小喇叭,去到哪里就会按响小喇叭,老街坊就会端着盘子、碟子,甚至有的还铺好香蕉叶的,走到路边来买蒸米粉,也有人直接站在路边或街角就吃了起来。”

然而现今大多数小贩都以客货车取代以往的交通工具,因为客货车才能运载煤气炉、蒸笼和桌椅等用具出外摆档,现蒸现卖,让顾客能吃上新鲜出炉热腾腾的蒸米粉。

可惜的是,随着时代的转变,尤其近年来我国经济低迷,以及沉重的生活压力,导致许多年轻一代的小贩纷纷转行,继续苦撑的老师傅也是寥寥无几。回想以前淳朴的时代,只能转化为脑海里深刻又美好的回忆。

手握工具,迅速以打圈方式挤压在竹箩上,再蒸熟即可。
手握工具,迅速以打圈方式挤压在竹箩上,再蒸熟即可。
古早味的印度蒸米粉,配上椰丝和黄糖,入口即化,让人立即打开味蕾。
古早味的印度蒸米粉,配上椰丝和黄糖,入口即化,让人立即打开味蕾。

3口味引客来

制作印度蒸米粉费时又急不得,必须拿捏好火喉,温度过高或过低都会影响制作,而且利润也不多,年轻一代大多数都选择其他高薪或利润多的工作,甚少愿意继承父母衣钵。

他苦笑着说,现在的顾客群都是一些老顾客,或80后的青年,新一代的小孩已经很少有机会尝到传统的印度蒸米粉,或许以后的小孩子不仅仅没吃过,甚至闻所未闻何为印度蒸米粉?

“我的顾客大多数是从孩童时期吃到大,有的是从年轻吃到老,反而现在来买印度蒸米粉的孩子越来越少。”
他透露,古早味的印度蒸米粉主要的材料包括粘米粉、茨粉、清水及适量的盐,搅拌均匀后再蒸熟即可食用。老饕喜欢它甜而不腻,也有人把它当早餐或甜点。

他再说,为了迎合客户不同的口味,他除了制作原味印度蒸米粉,还有黄糖和班兰口味的蒸米粉,他坚持使用植物的天然色素调色,保障顾客吃得安心。

“现在工厂生产的食物大部分都使用化学色素,人们多吃无益。虽然我们没有精美的包装,但我卖的都是纯手工制作,绝无添加任何防腐剂、化学色素,保证吃得健康、吃得安心!”

百搭吃法诱人

他强调,制作蒸米粉必须要眼明手快、细心和耐心,这样才能做出细致,口感松绵的蒸米粉,一旦操之过急,蒸出来的米粉不一定熟透,品质和口感都大打折扣。

他边解释边示范,首先将一片薄纱布铺上竹箩上,再以粘米粉加水和少许的椰浆,混合搅拌均匀,较后才将面团放入工具里,以打圈方式迅速挤压出来在白布上,最后开始清蒸。

印度蒸米粉不单单可以搭配椰丝,也可以搭配软绵绵的幼黄糖,甚至也有人用来蘸咖喱,也别有一番滋味。

“其实传统的印度蒸米粉本来就没有味道,所以要混搭椰丝、黄糖或咖哩来调味,也有人配花生、羊肉汤等,当主食吃一样美味,如果垫一片香蕉叶在下面,那香气更是诱人。”

有趣的是,一些路过的游客都觉得非常新奇,纷纷拿出手机拍摄,然后传发至面子书,或其他网络社交媒体,与家乡的亲友们分享。

他也乐在其中笑说,难得有人欣赏,特别是充满新奇的外国同胞,当他们尝到印度蒸米粉美味的口感后,免费为他宣传,他希望可以吸引更多人的青睐,让这种传统的小食,将来还可以继续传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