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宰杀野味 印尼最血腥市集

一排排的狗尸摆卖,内脏清晰可见,狗狗的痛苦表情让人心寒,外人来到这里,看了会极度不舒服。
一排排的狗尸摆卖,内脏清晰可见,狗狗的痛苦表情让人心寒,外人来到这里,看了会极度不舒服。

一靠近这个市集,空气中就弥漫有一种淡淡的粪便气味。你必须要做好心理准备,这里是挑战忍耐极限的地方。

这里,你会看到烧焦的狗尸,僵硬地躺在那儿。一旁,屠夫挥刀肢解另一条狗尸,砍掉了头部,把身体切成大块出售。

你也会看到,截掉翅膀的蝙蝠、内脏被剖开的大蟒蛇,还有老鼠和四脚蛇,一只只被棍子刺穿,像烤肉串一样堆在一起。

就算作呕,但一切是为了要深入这个地方——印尼最繁忙的托莫洪市场(Tomohon Market),位于北苏拉威西岛的火山高地。这天是星期六早晨,屠狗宰蛇卖野味的是米纳哈萨(Minahasa)肉类区。

在一具狗尸的桌子下方,一只猫偷偷地走过,喵喵地低泣着。就算是世敌,但此时猫也为敌人的下场而哭,其他还活着的狗都骨瘦如柴,蜷缩在那儿绝望地打着盹。每拉走一只同伴,就踡缩得更紧……

桌上,翅膀被整齐截掉的蝙蝠,张嘴露牙,像是在叫着,但无声,这是它临死前的最后姿态;旁边是一条大蟒蛇,苍白的内脏从剖开的腹部曝露出来;还有老鼠和四脚蛇,数只一起,棍子刺穿身体,像烤肉串一样堆在一起。

被切掉翅膀、烤成干肉的蝙蝠,张口露牙,仿佛在控诉。
被切掉翅膀、烤成干肉的蝙蝠,张口露牙,仿佛在控诉。

米纳哈萨族 幕后元凶

谁来光顾这些野味?几乎全部是以奇特却又极其美味的食物而闻名的米纳哈萨人。在市场里,他们穿得看起来和其他印尼人没有差别。

米纳哈萨人在几世纪之前就已离开了森林,但他们吃的肉类,有很多仍旧跟6000年前居住在高地上的祖先吃的一样,包括野熊、蛇和蝙蝠。

“市场上还会有猴子和乌龟出售,”探索领队迈克尔·赖辛格(Michael Leitzinger)说,他经营着附近的一个高地度假别墅和水疗场所。

“他们在请客款待别人的时候会吃这些东西,就像我们可能会在圣诞节的时候吃火鸡一样。”

当地一位法师维拉妮卡(Veronica)说,“魔法和食用古老森林食物的习惯,都是一种非同寻常的、具有持久力的文化特征。”

“米纳哈萨文化就是一种生命力很强的文化,”她说。“无论这个世界已变得多么现代化,米纳哈萨人将会一直坚持古老的生活方式。”

米纳哈萨人吃的东西也有严格的规定,导游亚当·邦高(Adam Pongoh)说:“我们不吃自己镇上的狗。”因此,那些在夜晚从其他镇上捉狗的人,在印尼的其他地方受到了普遍的憎恨。

35年前,当时邦高的父亲尤努斯(Junus)开始在托莫洪市场卖香料,濒临灭绝的眼镜猴(一种小型的大眼灵长类动物)和斑袋貂(苏拉威西地区独有的一种夜间行动的有袋类动物)在当时仍在出售。

之后,售卖这些动物的活动被政府取缔后,今天要找到濒危动物已非常难。

市集里满街摆卖着四脚蛇烤肉串。
市集里满街摆卖着四脚蛇烤肉串。

各色香料 调味珍肉佳肴

邦高说,托莫洪市场上绝大多数的奇特肉类:“蟒蛇肉正在变得越来越稀有,它吃起来像鸡肉,我们使用料理鸡肉相同的辛香料,但是鸡肉的价格要便宜一半。”

当地吃狗肉的做法,是加入南姜、辣椒、大蒜、红洋葱等料理,据说味道非常美味,但是吃起来却很费劲。餐馆还有蝙蝠肉,剁成了小块,还带着油腻如胶的黑皮,对外地人来说,很难对得上胃口,但是带有野味的肉,与黄梨、椰子咖喱的结合出了一种神奇的美味。

蟒蛇肉是用一种鲜美的rica-rica酱来烹制,加入大量的辣椒与柠檬罗勒,有人说味道同鸡胸肉差不多,带小刺。但外来客一看到带有花纹与油脂的蛇皮,就不敢动口了。

米纳哈萨的食物因其不同寻常的食材而面批评,但是他通过一代代传下来的秘方,所制作的辛香料酱,却给他们的食物带来了声誉。所有的酱料,都是从最基础的辛香料开始制作的,包括辣椒、盐、大蒜、姜、姜黄和石栗。

这些调料要用一根特别长的杵捣碎,当中包括蕾乐叶(leilem),一种米纳哈萨地区独有的树叶中,使它拥有独特的风味。米纳哈萨地区的植物非常特别,托莫洪大学有一个草药医学部门,专门研究这些植物的传统功效。

此外,来自巴厘岛和阿姆斯特丹的大厨,正在探寻沃古(Woku)的魔力,它是一种味道浓郁的酱汁,是用青柠、柠檬叶、柠檬草、葱和柠檬罗勒制作成的。这种酱料用来烹调鱼和鸡肉,配上柠檬叶、柠檬草、柠檬罗勒以及辣椒,味道非常鲜美,整个印尼群岛都可以吃得到,但有些地方调料不同。

买完鲜肉,街角处可以买腌制的佐料。
买完鲜肉,街角处可以买腌制的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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