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猎头族
杀虎取魂当英雄

为了庆祝特别节日,部落里的猎人们都会出发去狩猎食物,通常介于3至10人,途中遇到老虎就一定杀无赦。
为了庆祝特别节日,部落里的猎人们都会出发去狩猎食物,通常介于3至10人,途中遇到老虎就一定杀无赦。

“祖先传下来的遗训,老虎是敌人,它的灵魂会占据我们的身体,所以要杀!”部落的百岁老首领宋纳,比了一个砍头的手势,“杀虎者,在狩猎后要进行祭拜仪式,否则不得进家门,以免虎魂附身。”

几名研究东南亚原住民生态的旅者,围坐着,听老人家述说老虎的故事。

这个原住民族群叫那加族(Naga),以“猎敌首级”和“杀虎取魂”的传统闻名,居住在缅甸东北、印度西北部的高山里,此地区大多未开发,人烟罕至。他们打猎、抽鸦片、斩人头,并相信老虎跟人有同样的灵魂。说故事的老首领,据说近百岁了,戴着配有山猪牙的帽子,有些猎者戴着虎牙,都是勇士的象征。

“从前,我们英勇的战士,以猎取敌人首级的绝技闻名,”宋纳吸了一口鸦片,望着山林,记忆仿佛回到久远以前。“现在我们还打猎、捕鱼,但年轻人都往城里去了,”鸦片提神,他缓缓地笑了。

帽子上的山猪牙象征着勇士。
帽子上的山猪牙象征着勇士。

人灵与虎魂

根据美国中央情报局2014年的统计,缅甸人口5574万6253人,有12万人住在那加族自治区,靠农业跟打猎为生,传统捕鱼方式是使用网子、毒叶,现今以自制炸药抓鱼,并用牙齿收集渔获。

不用任何器具,那加族人用牙齿就能捕鱼了。
不用任何器具,那加族人用牙齿就能捕鱼了。

这个族群分成多个部落,对老虎也有不同的迷信。其中一个部落是来浓族(Lainong),宋纳说,他们相信,如果梦见老虎闯入村庄,现实中也会有一只老虎闯入。

“他们相信人与老虎有同样的灵魂,为了避免老虎占据人类的灵魂,遇见老虎,就必须杀死。”

另一个部落是勒黑(Lahe),也相信老虎是敌人,任何参与狩猎老虎的族人,在狩猎后的仪式完成前,皆不得进入家中。

族人相信,有些人的灵魂在睡梦中会脱离身体,附在老虎身上,且会互相影响,在睡梦中如果成了勇猛猎士,老虎就会把他吃了,有人则能感受到老虎受伤的痛苦,并能得知它的死亡地点。

Khiamniungan部落的传说又不同,他们相信附有人类灵魂的老虎能躲避人类的陷阱,但不会伤人,而如果具有人魂的两只老虎相遇,还会交换不同村庄的经验。

根据《The Naga of Burma》一书,那加族Wancho部落的神话中,万罕(Wangham)和老虎是好朋友,但最后万罕欺骗了老虎,导致双方反目成仇。

记载说,很久以前,老虎有小牙齿,万罕却有一口大尖牙。一天,他们猎到一只鹿,老虎拖着猎物在回家途中累倒,万罕就提议先把猎物分成小块,并要求老虎去打水,随后趁机把猎物偷藏了。

老虎回来后,万罕就诱使它打赌,谁最先找到就可独得猎物,输家就要跟赢家交换牙齿。结果,老虎当然输了,万罕因而轻松独占收获,并换得较小的牙齿,从此人虎交恶。

脸纹象征地位、力量,是一种英雄荣誉的表征,只要有脸纹的勇士,都会娶得好女人归。
脸纹象征地位、力量,是一种英雄荣誉的表征,只要有脸纹的勇士,都会娶得好女人归。

纹脸男人是勇士

在那加族的习俗里,纹脸是对部族有贡献而获得的荣誉表征,代表地位、力量和勇气,也象征成长,因此,那加男子如果没有纹身,就找不到好对象。

通常,族内专精刺青者多为女性,或是族长的妻子,以竹制器具来进行纹脸,并能因此得到报酬。

对一些部落,只有猎到首级的族人,才能刺上从眼睛周围延伸到颌骨及耳朵的特殊纹面,或是下颚刺出横向菱形纹路。嘴唇以下、脸颊、手臂、腿部等处都属纹身范围。较特殊的是,有些部落还会替猎到的敌人首级纹面。

至于女孩,第一个纹身是在6、7岁,刺于肚脐,结婚仪式时也会在膝盖处纹身。

此外,他们仍保存吸鸦片的风俗,但仅有男性能够吸食。鸦片是从附近的罂粟花田收集,大多自己使用,部分用作交换衣服等生活用品,族人会先把果实乳汁沾在衣物上干燥,再以水加热产生鸦片膏。

虽说人烟罕至,那加族所居的区域其实并不平静,印度缅甸边界的少数民族,语言虽相近,文化却各异,曾发生过冲突。

此外,还有果敢族、克钦独立军、佤邦联合军等地方武装运动,频繁地与政府军发生冲突。

因深山族人流传的传说,导致缅甸老虎加剧濒临绝种。
因深山族人流传的传说,导致缅甸老虎加剧濒临绝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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