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边,柬埔寨首都,近年发展迅速,但繁荣背后的暗角,穷人依旧非常多;女人卖身体、卖女儿,以换取食物;也有一些少妇卖头发。
“在我出卖肉体之前,让我先把头发卖掉,头发是会长回来的。”一名手里抱着孩子的30多岁妈妈说。
离开金边45里的城郊,有个小村,有很多妇女卖头发供驳发和假发用途。这里大约有80个赤贫家庭,不够食物、衣物,也没有电供。
记者看到一名男人在旁站着,“你的太太呢?”他苦笑一下,指着一群女人,约18至60岁之间,她们在排队卖头发。
48岁的噶恩用头发换了3万柬币(约30令吉)。“女人都爱美,可是在美丽和饥饿之间,得先解决肚子的问题。”
虽然剃光的头颅让她显得比实际年龄苍老,但她还是决定等头发再长之后再去卖掉。
在甘丹省,“用头发换大米”的现象在一些穷人家庭很普遍,剃光了长发的女人出门时都会围上特别的头巾。
在金边专门经营头发贸易的阿朱尼公司负责人说:“真人头发贸易在国际市场不算新鲜,但在柬埔寨却是近5年的事。”
目前印度主导了全球约99%的头发交易,而柬埔寨妇女的发质和印度人的发质十分相近。
出口量大 变卖头发成趋势
当柬埔寨人获知可用头发换钱时,越来越多的越南中间人找上门来。
头发的价格取决于它的长度和发质,32岁的月安就为自己的头发卖出了一个好价钱:4万5000柬币(约45令吉)。
“可能是我年轻时喜欢保养头发,不过我的丈夫非常反对,如果不是为了生计,我不会剪来卖。”
她也感叹:“一夜之间,村子里所有的女人都变成了祖母,因为在柬埔寨只有老年妇女才有剃头发的风俗。”
一般上,出售一头头发将获得2万至3万3000柬币(约20至33令吉),每4至6个月,收集商就来这里购买头发。
柬埔寨的假发,其中85%是出口美国市场销售,收入高达上百万美元,其他10%是出口到欧洲。
目前,在中国和印度,假发销售量非常大,而且收入也颇丰。
在柬国,他们的交易有个原则:不剪少女的头发;但在越南,情况有一点不一样,结果发生了不愉快的事。
在谅山省(Lang Son)靠近与中国边境地区,一些不法分子用暴力强行剪掉了一名女学生的头发。
此外,一名15岁女学生变卖头发获得45万越南币(约80令吉)支付学费的故事,也成为了新闻的焦点。
该女学生说,“家里穷,没可能支付学费,我只能靠卖头发。”
但这之后,她寝食难安。因为每当她习惯性的用手拨弄头发时,却发现所剩不多。
卖头发 致富
50岁的杜文树(Do Van Thu)是出口头发的越南商人,以前他几乎不知道该怎么养活一家人。现在,他成了千万富豪,搬进了首都河内东北部的一幢豪华别墅,这要归功于全球假发需求量的迅速增长。
1999年,杜文树创建了公司,每位员工可得300万越南币(约500令吉)的月薪,这是当地普通收入的3倍。
在杜文树的院子内,有一群工人在清洗一堆堆收集来的真人头发,这些妇女是北宁省平安村(Binh An)的村民。
“过去,我们这里非常穷,因为我们几乎没有什么土地。头发生意拯救了我们的生活。”其中一名女工说。
当地大约500户家庭以此为生,占该地区总人口的80%。
“每年出口到中国的头发在50到60吨,不仅在越南,我们还在老挝和柬埔寨收购头发。” 杜文树也考虑将头发生意扩展到韩国和泰国,“今后能找到优质货源的机会将越来越难,但只要有货,就一定有市场。”
根据不同质量,每公斤头发的价格在85万到450万越南币。60岁的村民阮文强强调,最值钱的要算是长发,
“我们收购的是真人头发。70或80厘米长的头发比50、60厘米的要昂贵。”
他边说边忙着将一束束的长发打包,并用橡皮筋捆好。“这个来自一位年老的女性,出售前我们必须将它染成黑色。”他拿出了一束银白色的头发给记者看。
由于真人头发的需求量迅速增加,员工们得到偏远地区寻找货源,“有时我的两个孩子为收购几公斤的头发,一天要行驶200、300公里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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