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傅 44:
手工鸟笼 变身艺术摆设

经过周永强的巧手打造,精致美观的鸟笼即呈现眼前。
经过周永强的巧手打造,精致美观的鸟笼即呈现眼前。

从古至今,养鸟、赏鸟、赛鸟等,都是人们偏爱且赏心悦目的消遣,也恰恰如此,这门休闲娱乐的方式促使鸟笼制作技艺代代传承。

随着时代的进步,特别是收藏热的兴起,原本普普通通的鸟笼,摇身一变,不再仅仅饲养鸟儿的工具,而是一种独特的工艺品,散播着中华文化的韵味。

六、七十年代的老槟城周边制作鸟笼的工匠多不胜数,更可谓是当年名噪一时的老行业。但是,不知何时开始,养鸟被旧社会的人们标签为“玩物丧志”的源头,制作鸟笼这手艺也渐渐不受青睐,随之这行当慢慢淡出了人们的视野。

周永强熟练的手法为鸟笼抛光。
周永强熟练的手法为鸟笼抛光。

自研本领 巧手打造“素笼”

周永强是槟州威省少数的鸟笼维修及制作师傅。对他而言,鸟笼如同艺术品一样,加上本身的偏爱,独自摸索及不断钻研这门独特的技艺,甚至曾经营鸟店。

他笑言,和妻子婚后育有两名儿子后,妻子对于他饲养鸟这事颇有微言,但对于养鸟和制作鸟笼都是他难以割舍的事,因此最终还是在这行当里坚持着。

他娓娓道出,他自小特别喜爱养鸟,并在无师自通的情况下,渐渐掌握制作鸟笼的技艺和知识。经过他一手打造的鸟笼,不仅仅是一般鸟笼的功能,造型和工艺极其精美,刷新了大家对这门手艺以往刻板的印象和认知。

 他说,购买鸟笼者并不是每个都是养鸟者,有些人特意选购鸟笼来装饰家里的角落,或者是园艺用途。

“我从小就特别喜欢养鸟,但当时买鸟笼可是非常奢侈的消费,所以就开始钻研维修和制作鸟笼,一边做一边总结经验,做不好的就改进。数年前,我还开了一间鸟店,可是现实的经济压力下,被逼结束营业,辗转之间还是选择到鸟店打工。”

他一边忙着为鸟笼抛光,一边细述过去的点点滴滴。他透露,很多中国进口的鸟笼,价格便宜的,手工都比较粗糙,相反的,外表精致的鸟笼,价格却极其昂贵。

放眼一看,周永强所用的工具特别简单,基本上也就是一把刀片和钳子。他笑称,关键在于一把刀片,刀片的钝或锋利,足以影响一个鸟笼的美观。

他坦言,制作鸟笼这门手艺,最初只是图自己所好,并没有想过赖以为生。而且制作过程也比较耗时,少一份耐心都是不行的。

 此外,他直言本身并不擅长雕刻,所以他制作和维修的鸟笼都不会特别花俏,一般都是“素笼”,即毫无雕刻图案的鸟笼。

“一个鸟笼的工序和细节都不能马虎,如果一时大意弄错,做出来的鸟笼就会变得歪歪斜斜的次货。制作一个鸟笼可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反而是特别费时费力的事。”

没有任何雕塑图案的“素笼”,手工细致美观。
没有任何雕塑图案的“素笼”,手工细致美观。

养鸟有道 鸟笼空间决定健康

他披露,现今的鸟笼制作都已机械化,鸟笼的尺寸已被规定,惟有纯手工制作的鸟笼才能根据客户的要求,打造独一无二且最适合所饲养的鸟儿,然而手工制作的鸟笼在市面上近乎“销声匿迹”了。

提及鸟笼的种类时,他放下手上的工作,逐一展示各式各样的鸟笼,并加以解说,不同大小的鸟笼适合不同体型的鸟笼,以及按照鸟类的个性选择合适的鸟笼。显然他对各种鸟类的习性特别了解。

“除了根据鸟类体型的大小,鸽子或鹦鹉就必须养在大笼子里;喜鹊或布谷之类的,体型较小的鸟笼,自然养在小笼子就够了。

但喜鹊是属于比较活跃的,需要比较大空间的,那我们就要养在比较大的笼子里。”

交谈过程中,他特别自豪地说,他所饲养的鸟不只是很少生病,而且还是比赛的常胜军呢!其实这也是和鸟笼有着息息相关的关系。

他强调,选择鸟笼不仅要注重美观,更要注重其实用性,才能养出一只健康美丽的鸟儿,尤其是卫生问题和天气酷热的关系,鸟笼必须有足够的空间置放一个大小适中的水杯,供鸟儿嬉水和洗澡,一来可以避免它们中暑死亡,更方便清洗鸟笼工作。

“养鸟不是一把饲料、一杯水就足够了。鸟笼太小,空间不足、卫生问题,这样它慢慢就会生病,也活不了多久。养鸟空间要足够,它才能蹦蹦跳跳、飞来飞去的,偶尔需要晒一晒‘日光浴’,但不能太久,大概早上晒十分钟左右就差不多了。过度活跃的鸟儿必须用布盖上,以稳定它的情绪。其实长期喂饲料也不行,一星期里面至少喂一两次面包虫或小昆虫,才能维持它的健康。”

值得一提的是,为了减低养鸟的开销,他特别制作最低成本、简单又环保的鸟笼,即利用铁网卷成筒状,然后上下系上废置的塑料盘,充作顶盖和底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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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行尊
转战网络 迎事业春天

和周永强志同道合的黄平南披露,他于三年前开始学习制作鸟笼。他说,泰国进口的柚木(Jati)是制作鸟笼上乘的材料,其材质比较坚韧又不易蛀虫,如果没摔地上,至少能耐10多年都不坏,而且更具收藏价值。

他直言,初期学做鸟笼时,在没有师傅指点的情况下,凭借观察及摸索制作鸟笼,甚至也曾一度放弃。

“制作鸟笼者多数是马来人,他们不会传授给我们的,所以只能通过观察,自己慢慢摸索,开始一直做不好,所以放弃,完全不碰,差不多两个多月,但又不甘心,后来通过上网搜索资料和观看制作过程。好不容易才做好几个鸟笼,但苦于没有门路,连摆地摊也无人问津。后来终于有人要买我的鸟笼了,但价钱却压得比市场价低很多。”

直到他把鸟笼拍摄下来,上传至网络社交媒体,意外吸引一批养鸟发烧友的青睐,慕名而来的客人也越来越多,甚至出售至新加坡。

黄平南特别讲究鸟笼雕刻图案,他也特别钟情中国风,因此他雕刻各式各样具有中国文化的图案,包括福字、鲤鱼、铜钱等,除了养鸟发烧友,也吸引一些门外汉,特意购下当作艺术品收藏。

黄平南全靠自己摸索鸟笼制作,成功开拓事业另一面。
黄平南全靠自己摸索鸟笼制作,成功开拓事业另一面。